余九龄和姜然两个人跟着李叱离开车马行,马车朝着冀州城粮仓的方向前行。
马车里,余九龄分析了一下李叱说的话,所以总结了几句。
“现在就是,我知道敌人要打我,但我不知道敌人在什么时候打我,准备怎么打我,所以现在怎么办?”
李叱回答:“打他。”
余九龄楞了一下,姜然嘴角带笑。
姜然是做官的出身,余九龄其实不太喜欢姜然这样的人,可是相处的时间久了之后,他发现姜然这个人除了有一些虚荣之外,其他的都还算不错。
经过官场上的历练,姜然其实远比余九龄要懂人心,要懂人在什么时候会想什么。
“崔家的人就是故布疑阵,他们就是想让我们没头没脑的猜,他们更希望我们把人手分散出去,越分散越好。”
姜然道:“可是我们现在就不顺着他们的想法去走,就按照我们自己的想法走。”
余九龄道:“如果我们是去反打回去,不应该直接去崔家吗?为什么去粮仓打?”
姜然道:“要去你去。”
余九龄:“怂人。”
姜然道:“你不怂,你去啊。”
余九龄:“我不怂我也不去。”
如果再说下去的话,可能就是翻来覆去的车轱辘话,说到什么时候也没个头。
“九妹。”
李叱道:“给你个活儿,你最快,你最合适。”
余九龄立刻应了一声:“你说。”
李叱把身边的一份卷宗递给余九龄道:“这是前阵子我和夏侯从缉事司的档案里翻出来的,我觉得有用就留了下来,这是粮仓所有官员名录,你帮我看看这里边有没有姓崔的。”
余九龄应了一声,然后翻开卷宗就看,看了一会儿后他抬头问李叱:“这和我快有什么关系?”
姜然凑过去跟他一块看,两个人把卷宗一页一页的翻,从头翻到尾,居然没有一个姓崔的。
“一个都没有。”
余九龄看向李叱道:“看来崔家的手伸不到粮仓,毕竟粮仓重地,羽亲王和节度使也会格外注意,应该用的都是自己人才对。”
姜然叹道:“一个都没有,太干净了,这个世界上哪有绝对干净的事绝对干净的人。”
余九龄道:“怎么没有,我就绝对干净。”
姜然道:“你也就钱袋绝对干净。”
余九龄:“。。。。。。”
李叱笑道:“姜然说的没错,崔家的人太刻意了,反而会让人觉得不对劲,整个粮仓里一个姓崔的都没有,这冀州城里姓崔的,又不都是他崔家的人。”
他问余九龄:“一个都没有,你猜是因为什么?”
余九龄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后恍然大悟,他看向李叱说道:“一个都没有,其实是粮仓早就已经被人家控制了,刻意就不收姓崔的人,如果粮仓做主的不是崔家的人,就不可能做到这一点,所以粮仓不是有没有崔家的人,而可能都是崔家的人。”
李叱道:“到了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