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伯脸色变了几变:“此案案情复杂,带本官调查清楚以后再做定夺,将被告苏木押监候审,原告回去随时听候传唤。”
苏木没有当场定罪,陈家的人还想狡辩,可还未等他们开口,陈远伯已经甩袖离开。
倾秦苗苗等在客房,急得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这一天她如热锅上的蚂蚁,时时刻刻都在受着煎熬,还不如站在里面的人是自己。
就在秦苗苗准备推门而出的时候,陈远伯却开门进来,一身官服面色严肃,进来看见秦苗苗以后面色才略微有所缓和:“秦姑娘,让你担心了。”
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陈远伯面前,焦急的神色显而易见,因为焦急语速也比平时快了许多:“这么样了,我相公怎么样了?”
陈远伯的眉头微不可见一皱,虽然表情细微,但因为离的近还是被秦苗苗察觉,觉得自己太多冒失,赶紧退后几步,开口道歉:“对不起,陈大人,刚才是我太过冒失了,我也是太担心了。”
陈远伯见到秦苗苗以为自己在恼她冒失,立马收敛了心中不悦,面色又放柔了几分:“原来你和苏郎中是夫妻?我一直以为你们是亲戚。”
诶?怎么扯到这个上来了?她和苏木之间的关系一言难尽,有着夫妻名头的时候没有夫妻之实,等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被苏木赶出家门的时候,他们之间又有了斩不断的牵绊。
“是的,前段时间我们闹别扭,分居而已,他怎么样了?今天不能离开吗?”秦苗苗还是比较关心现在苏木的情况。
“秦姑娘,你好好想一想,你和苏郎中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这个案子似乎有人在针对你们,特别是苏郎中。”陈远伯自然发现出其中端倪。
秦苗苗将她能想到的人都挨个过滤了一遍,韩非去了京城,陈荷不会有这么大的胆量,秦老爹一家也都去投靠秦如画了,这些人都是有过过结的,不过他们都没有可能啊。
秦苗苗摇摇头:“我实在想不到有谁要故意害我们。”
“一时想不到也没有关系,你回去慢慢想,这件案子我会派人调查的。”陈远伯出声安慰,这种事情放在谁的身上也会一头雾水,一时半会怕是找不到陷害自己的人。
没见到苏木,秦苗苗心里始终放心不下,看了看陈远伯,似乎没有刚才那般厌恶的神色了,所以又大着胆子试探:“陈大人,我相公要被关进牢里吗?”
陈远伯刚才那种不耐的厌弃的神色又回来了,秦苗苗有些不解,这个县太爷什么毛病,精分吗?
“苏郎中我先暂时将他押回大牢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嘱咐狱卒多关照他的,因为案子没最终解决,我若是放了苏郎中怕死者的家属去你们家里闹事,给你们造成二次困扰,所以先委屈苏郎中一段日子,在这里死者家属不会有过激的行为,我会尽快把案子查清的。让苏郎中早日回家。”陈远伯一番话说的有条有礼,处处为她和苏木着想,秦苗苗不好意思回绝,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那我能去看看他吗?”
陈远伯略微有些迟疑:“今天太晚了,关押男犯人的牢房不方便进去,明天一早我带你去看苏郎中吧。”
以后很多事要麻烦陈远伯,秦苗苗也不好太任性的闹着马上去看苏木,只能乖乖按照陈远伯说的去做。
本来陈远伯再三挽留,让她在自己的府里客房休息,但是秦苗苗一听有人故意陷害自己,心立刻提了起来,她不放心家里的妹妹们。
回到家里时妹妹们都已经睡下了,三丫给她和苏木留得饭还热在锅里。
此刻心里想的念的都是苏木,苏木那样矜贵的人在牢里那么恶劣的环境下恐怕每一分钟对他来说都是折磨。
秦苗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这觉是睡不着了。
心里合计着快点给陈远伯提供些线索,早些让苏木被放出来。
明天一早自己去见过苏木以后,就去找杨柳打听一下他大伯家最近与什么人走的近,不然自己和苏木与他们家无冤无仇,他们何苦牺牲了一条人命来陷害自己呢,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在里面。
天刚刚泛白,秦苗苗就已经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去镇里,家里的药材就只能先交给三丫来收购管理,不过好在三丫聪明,悟性高,跟了自己这半年,收药算账付银子已是轻车熟路,没有秦苗苗在一旁她也能完成的不错了。
推门而出,秦苗苗毫无防备,被站在门口的杨柳吓得跳来好高。拍着胸口顺气:“杨柳,这么早你这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