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她还会帮上一把,这世间本就没有绝对的敌人,辽国与天和如今属于一条线上的蚂蚱,不说一荣俱荣,但肯定一损俱损。
“让你们国主好好保重身体,若是没救了就记得多生几个孩子。”秦若白见那几人不说话了,嚣张的落下一句略带嘲讽话,才带着苏文钦施施然的走人了。
待她走了之后,一人给了那嘴多的蠢货一拳头,代表无声的指责:你是不是傻啊!
秦若白这边拎着苏文钦也是一通教训:“莫不要以为我来的及时就可以放心,跟你说过多少次,在危机的时候不准逞强,你学东西都学到哪里去了!”
苏文钦垂头丧气的没敢反驳:“我错了。”
“错哪儿了!”
秦若白前所未有的严厉,眉眼带着厉色,紧紧的盯着苏文钦,带着无声的压迫。
苏文钦不自觉站直了些许,被秦若白这突如其来的质问给哽住了,默默的放空了一会儿,将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调整完毕。
这才小心翼翼的回答:“不该硬扛,好言好语才是一种迷惑人的手法,回答问题不一定就得说实话,我不该认死理。”
秦若白依旧神色严谨:“既然知道错在哪里,为什么又犯错。”
能力不足就该多动脑子,总是硬碰硬这是要早死早超生的节奏。
苏文钦沉默了一瞬间,才有点凄凉又悲愤,咬牙切齿:“他们侮辱我父母!”
秦若白静默:“告诉我,是哪一个?”话音刚落就拽着苏文钦要回去,心下气急,这孩子连父母都未曾见过,在他兄长的指责下,本就对父母极为看重。
搞事情啊!
秦若白火气有点旺盛,本来心情就没有多好,又经历了这番曲折,刚刚还提及许多不开心的事情,这会儿眼里都带上煞气了。
刚刚内心一大片国家大事都抛之脑后了,她一点也不想要友好解决。
苏文钦拽着秦若白的胳膊,慌里慌张的蹲下,却还是被秦若白拉出去好长一段距离,嘴里赶紧劝解:“师父冷静!不能让师祖为难。”
秦若白凉凉一笑:“我才是你师父,你师祖的事情不代表我不能解决。”
“师父!”苏文钦大喝一声,制止了秦若白转身要走的行动,他深吸一口气:“我不想回去,这个仇我会记下,有空一定会亲自去报复,我该学着自己动手,我不想总是被您保护着,我以后也可以保护您。”
秦若白垮下肩膀,缓缓蹲在苏文钦面前,直直的对着苏文钦的眼睛,问道:“我现在最后问你一次,需不需要我帮你?”
苏文钦睫毛颤了颤,抿了抿嘴,却还是坚定的对着秦若白摇头:“不要,我要自己来。”
秦若白忽而笑了,宽慰的将少年扶起来:“你说得对,你总会成长的,既然你想要如此,我会尊重你的决定。”
苏文钦内心忽然萌生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非常奇妙,就像是上一次师父问他愿不愿意跟她走,做决定的那一刻。
感觉整个天地都发生了变化,看待事情的角度变得完全不同,浑身都叫嚣着欢快,心跳一点一点的加速。
有点慌张,又异常兴奋,好似突破了自我,终于进入了另一个阶段。
望着师父欣慰的神情,苏文钦心下暗想,这也许就是成长吧,成长的感觉还真不赖!
秦若白与苏文钦一起回去时,陆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苏文钦脸上的痕迹,心下一慌:“这是怎么了?”
经过之前背秦若白一通教育,陆瑶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即便此刻秦若白表现的极为温和。
苏文钦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大事,师父帮忙解决了,脸上这不过是不小心划伤了罢了。”
穆长云倒是敏锐的觉察到苏文钦的变化,他作为苏文钦某些方面的老师,自然是能够看得出这孩子似乎忽然成熟了许多。
成长本就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过程,也许是对待一件事的看法,亦或是观念的变化,也可能是经历了苦难后看开了。
都是属于成长阶段的一个突破,人一直都在突破自我,上一个觉得正确的想法,也许在下一刻便会觉得很搞笑。
平日学习也是成长的一部分,所以作为老师的总是最为敏锐的察觉到学生的变化,这才能够明白,什么阶段应该教对方什么东西。
总不能在牙牙学语的时候,跟那孩子将春宫图吧!
不过从这个方面来看,穆长云确实是一个好老师,只有关心学生的人,才会关注他到底达到了什么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