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床上的容时动动身体,腰还是很痛。
“顾瞳瞳,你回来了没?”
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找她。
顾瞳瞳快步从客厅走回卧室,把手机不客气的扔在他身旁。
容时一愣,拿过手机,打开通话记录,语调好奇的问:“苏逸打电话干嘛?”
“没干嘛,说我是祸水,影响你上班了。”
她撇撇嘴,手上拿着小水壶给窗台上的花洒水,神色紧绷,一副不想理他的模样。
容时嘴上陪笑,单手撑着腰:“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我不上班不怪你,跟你没关系。”
心里恨不得把苏逸拉过来踢死,这边顾瞳瞳嫌弃他一中午了,他又跑过来说这种话,火上浇油,雪中送冰吗这不是!
顾瞳瞳半坐在窗台上,她买的这几盆多肉植物长势很好,低着头打理绿色的叶子,注意力却在容时身上,她期待着他的反应。
容时强忍着疼痛翻身平躺,这个小动作,几乎要了他半条命,待疼意渐去,他目光灼灼,泛着光彩,盯着顾瞳瞳,嬉笑道:“他们逗你开心的,古有红颜,从此君王不早朝,我和那些皇帝想法一样,你在侧,从此我不上班!”
“呸,什么思想,就你还很皇帝比,你充其量就是远房皇亲国戚,赶紧起床,回去上班,总赖在我这干什么!?”
重重地放下水壶,美眸里漾出一股燃烧的愤怒,冷冷地瞥了眼床上云淡风轻的男人,抓狂的继续道:“快点起来,时间还早,去上班,以后不到晚上八点,你别回来,省得我莫名成了别人口中祸国殃民的女人!”
顾瞳瞳真心受不了了,清冷的眼眸一扫,大有将容时凌时处死的趋势,又是恼怒又是委屈。
闻言,容时很无耻的抽抽唇角,低哑的嗓音传来:“你觉得我敢去公司吗,不被围追堵截都怪,绿帽子的事人尽皆知,我这张俊脸都丢光了,你不心疼不说,还虐我!”
“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心急,再说,我也不知道慕斯把这事登上了报纸,真的是…闹成现在这样,我也嫌丢人。”
顾瞳瞳忍不住开口为自己辩解,心里气愤,这次看似他们胜利了,可一报还一报,双方谁都不讨好。
有些难过,负气的背过身子,不想再看他。
容时看着一脸冷淡而又委屈的女人,纵然心底有些不高兴,也消散了,跟着无奈起来,深深盯着她背影,怔怔开口道:“瞳瞳,我…不是怪罪你的意思!”
“将来,就算我们公开关系,大家会不会说是我捡了被绿的你!”
“别胡说,事实你清楚就行了,纠结什么!”
“事在人为,我们的路注定坎坷不断,不如…”
“顾瞳瞳,你能不能别碰到点小问题就退缩,我走还不行吗,你不想看见我,我就不来了!”
小小的空间,没了吵闹声,安静地能听到挂在墙上,时钟转圈的声音。
容时最不喜欢她用这种态度对他,冷冷清清,让你束手无策。
话说完,容时看她也没有留他的意思,忍着腰间席卷全身的刺痛,用老牛一般的速度缓缓坐起,移向床边。
而正在用手残害多肉的顾瞳瞳突然转身,淡然看着他,“没说不让你过来,只是你得先把障碍扫除,就算我跟你在一起,你能保证我们过得顺风顺水吗!?”
懒得理睬她的唠叨,手拖着腰,忍着非人的疼痛站起身。
果然,顾瞳瞳话茬一开就合不住了,“这才第一个情敌,往后的日子我得有无数个,我现在就预见了以后悲痛的岁月了。”
容时转身拿外套,缓慢到不行的动作仍然惹得腰部剧痛,暗暗叹口气。
“我说了无数次,我属于你一个人,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低沉而隐忍的声音,顾瞳瞳终于听出一丝不对劲,盯了他半晌,才发现他掌心一直捂着腰际。
关怀的走到他身旁坐在,眼睛死死隔着衣服盯着他腰侧,“你怎么了,不会真的肾虚吧?”
“你才肾虚,我是不小心撞到了。”
男人黑着脸,和她反驳,这女人,自从认识她,他就被她弄的无数次怀疑人生。
“怎么撞到了,吃饭时候不是还好好的?”
顾瞳瞳语调有些沉重,手径直掀开他衣服。
只见一大片淤青已经红肿起来,白皙的皮肤泛红,明显伤的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