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就低声道:“岳父,福晋的陈年病桉,不知家里收着没收着?要是有的话,什么时候拿进宫来,回头小婿找机会,问问洋大夫……或许他们那边有什么对症的药,可以试试……”
齐锡听了,不放心了。
“福晋的咳疾犯了?”
要知道每次犯病,不是单纯的咳嗽。
主要是日夜不停,寝食不安。
好好的人,熬个十天半月,就要瘦上一大圈。
九阿哥忙道:“没有,福晋不出来,出门也遮挡的严实,小心仔细着……”
齐锡这才去了担忧,神色却带了郑重。
“阿哥体贴,怜惜福晋,可在宫中还是不方便……宫里长辈怕是不喜小辈有疾……”
说到这里,他声音越发轻了。
“宫里瞒不住人,左右也不是急症,福晋这几年捧着《本草》,琢磨各种食疗方子,去岁开始症状已经轻了许多……”
九阿哥点点头,放下索要脉桉的事。
不过提及食疗,他想到围场行宫时,舒舒吃了几天的蜂蜜冰糖炖雪梨。
看来自己要留心下头贡的鲜果。
不是想着截留或挪用,而是因为地方上的贡品运到京城,会多预备些,防止有损耗。
那时候,想办法采买。
实在不行,还有洞子菜。
里头的小黄瓜、小水萝卜吃着也都是化痰的。
翁婿两个低着头,说着亲密话。
十三阿哥过来了,带了些急迫。
“九哥,九哥,您过去瞧瞧,四哥好像醉了,郡王也不在,刚才被人招呼出去了……”
九阿哥听了,跟齐锡打了声招呼,就连忙起身,跟十三阿哥回去。
四阿哥依旧是规规矩矩的坐着。
脸色通红,眼睛水润。
就是眼神有些直。
有两个蒙古王公在前头敬酒,四阿哥也彷若未见。
九阿哥撇撇嘴。
他已经看出来,四阿哥已经混沌状态,全凭着强大毅力,才没有趴下。
九阿哥上前,用蒙语跟两位王公道:“今天差不多了,皇上还等我们去御前回话……”
两位王公听到皇上,立马就老实,欠了欠身退了下去。
九阿哥看十阿哥还没回座位,就望向对面,也不见十阿哥。
他不由担心,嘱咐十三阿哥。
“你盯着四哥,再有人过来,就是我方才那样的说辞,我去找找你十哥……”
十三阿哥认真应了。
九阿哥就起身找人。
找了大半圈,才在一处隐秘的角落中,看到十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