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被骆涟漪说得哑口无言,不禁又有些羞怒,哼了一声背过身不理她。
这小模样,任何一个男人看到都会生出几分趣味,只是可惜面对的是一个女子。
骆涟漪拱了拱手,歉意开口,“我并非任府少爷,方才言语冒犯,还望姑娘见谅。”
新娘子一听,站起诧异询问骆涟漪,“什么?你不是任少爷?那你方才为何说你是我夫君?”
骆涟漪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再次拱手道歉,“怕姑娘紧张,给姑娘逗个乐子。”
闻言,新娘子没了怒气,红着脸催促道:“公子快些离开吧,若是被人看到怕是说不清的。”
新娘子说得在理,女子的名节本就大于天,更何况今日还是大婚之日,若是被人看到,也不知会生出什么波澜。
骆涟漪听此非但是没有走,还顺手关上了门。
新娘子见门被关上,警惕地后退了一步,又握住了发簪防备地看向骆涟漪,“你。。。你要干什么?”
骆涟漪安抚,“姑娘别怕,我是女子。”
这句话,骆涟漪是用自己的本音说的。
新娘子松了口气,放松了戒备,不过仍是疑惑,“姑娘,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骆涟漪也不靠近,笑着解释,“我是任府上的铁匠,想来看看新娘子长什么模样。”
被她如此说,新娘子忍不住红了脸。
虽说骆涟漪是一个女子,但是如今是一身男装,五官易容掩盖了柔美,凸显出五官的英气,俨然就是一位风流倜傥的少侠。
骆涟漪也知晓自己这样有些不妥,也不再废话,只是直奔主题。
“姑娘,你是自愿嫁过来,还是被诓骗来的?”
新娘子杏眸一瞪,有些恼怒,“你这是什么意思?任家家大业大,任少爷一表人才,不知晓多少女子想嫁给任少爷,我能嫁进来,是我的夫妻,何来的诓骗一说?”
这话说得没错,若是任少爷没死,这的确是一场好姻缘。
只是若是让这么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去配阴婚,无论这任家再如何家大业大,任少爷如何风流倜傥,都配不上好姻缘这三个字。
骆涟漪略微犹豫还是说了实情,“姑娘,我与你说一件事你别害怕,其实这任家少爷早就……”
骆涟漪刚想说这任家少爷早就死了的消息,门外忽地传来说话声。
骆涟漪来不及解释,连忙躲了起来。
那新娘子也是聪明,忙捡了盖头盖上,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门被打开,进来的是任小姐。
任小姐见新娘子好好地坐着,便笑道:“嫂嫂,是我。哥哥在外陪酒呢,我怕嫂嫂饿,给你拿了些糕点。”
骆涟漪从屏风后探出了头,看到任小姐端出了糕点。
新娘子方才受了惊吓又心存疑惑,此刻哪里有什么胃口。
“多谢,我不饿。”
新娘子摆了摆手,艳红色的喜服随着手臂摇晃,看得任小姐满眸冷意。
任小姐并未收回手,而是苦口劝道:“嫂嫂,夜还很长,嫂嫂还是用些吧!”
许是耐不住任小姐如此热情,新娘子推脱不过,接过糕点咬了口。
屏风后,骆涟漪看着糕点不禁蹙眉。
这房中也有喜糕,这任小姐为何非自己送来?
除非,这糕点有其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