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叔还未应声,虎子就一脸错愕地看着她,“什么刀痴前辈?骆老弟,你叫谁呢?谁是你要找的刀痴?”
骆涟漪好似后知后觉,歉意地对白大叔开口,“我这是顺嘴了。”
白大叔也不说话,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享受地说了一句痛快。
骆涟漪也不继续追问,笑着把酒继续满上:“白大叔,给您赔罪了。”
“哼。”
白大叔轻哼一声,斜睨了骆涟漪一眼开口,“算你小子识相。”
虎子挠了挠头,满头的雾水,“你们在说什么。”
骆涟漪笑着看了一眼白大叔,后者品酒品得有滋有味。
虎子也兴致勃勃的加入两人,然而一碗酒才喝了一口,人就倒了下去。
手中的一碗美酒眼看就洒了,又被一只手接住。
白大叔稳稳接着酒碗,把碗中的酒倒在了自己的碗里。
随即,还惋惜地摇头,“这小子酒量这么差,真是白长这一身肉,差点可惜了这美酒。”
骆涟漪看着他露出这一手,当即含笑打趣,“我现在是该叫你刀痴前辈,还是白大叔?”
白大叔指了指空的酒碗,看着骆涟漪识趣满上后才道:“我在这任府,还是等着拿钱的白老头。”
这话,也是间接地承认了自己刀痴的身份。
骆涟漪压抑心中的激动,抱了抱拳才不解询问:“刀痴前辈为何突然就认了身份?”
这几日她百般试探,他却一个字都不肯承认。
白大叔并未解释,反而问她,“你是何时发现我的身份?”
骆涟漪把酒碗中的酒一饮而尽,复而才开口,“前辈隐藏的自是无疏漏,说实话前几天我也注意过前辈,只是除了对铁石严格以外,也看不出什么异常。直到前天你指导虎子打铁,告诉他莫邪金水配柔刚,炼成偏会知人意,万里诛妖一电光。这分明,是铸剑之道。”
白大叔端着酒碗看向骆涟漪,赞赏道:“你这小姑娘,知道得还挺多。”
见他也识破了自己的女儿身,骆涟漪也只是稍微讶异了一下。
白大叔撕下一个鸡腿,忽问道:“小姑娘,你这么费尽心思地找我,是为了何事?”
骆涟漪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来意,“我此行来找刀痴前辈,是想请刀痴前辈帮我修好我的刀,风岚。”
“风岚?”
白大叔摸了摸下巴,继而又看向骆涟漪,准确地来说,是看她的脸。
骆涟漪正被看得一头雾水,下一刻就听白大叔语出惊人。
“你是骆易的女儿?”
这下骆涟漪是真的诧异了,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些防备,一时并未说话。
白大叔好似看穿了她一般,忙笑着解释,“你的风岚是你父亲托我打的。”
骆涟漪听了缘由,这才笑道:“原来刀痴前辈与家父乃是旧相识。”
本是一句客套,谁料刀痴竟鄙夷地冷哼一声,“旧相识?若非你父亲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也不会有风岚的降生。”
谁曾想其中还有这段波折,骆涟漪面上有些窘迫,只能殷勤地又倒了杯酒,“家父不善言辞,得罪之处还请前辈见谅。”
白大叔接过酒碗,语气毫不在意,“你父亲做得也没错,若是你父亲不挟持我,我也不会帮他炼风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