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涟漪好似能从面前赵怀英癫狂的状态下看到了仇恨,心中不由疑惑。
虽说魔教的与正道势不两立,但是他好似格外仇视正道。
这其中,莫非有什么隐情?
骆涟漪心中思忖,而赵怀英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只是逼问道:“骆三娘,你父亲,可是魔刀骆易?”
骆涟漪身子一颤,怒目看赵怀英,“我父亲,不是魔刀。”
见她这反应,赵怀英眼睛都亮了起来,“你果然是他的女儿。”
说罢,又仰天大笑,“这世道还真是可笑,你父亲杀人无数,比我们魔教中人还要可恶,而你身为他的女儿,竟成了正道人士。可笑,实在可笑。”
骆涟漪眸底含怒,双拳紧拽着锁链怒道:“不许你污蔑我父亲。”
“污蔑?”
赵怀英哼笑,凑近质问,“你若真觉得我是污蔑,那你何须恼怒?”
骆涟漪就像是被戳中了心事的孩子,伶牙俐齿的她此刻竟哑口无言,只是一双美眸怒气未消半分。
赵怀英眸色再显阴戾,冷声问道:“你父亲,在哪里?”
骆涟漪蹙眉,有些无语,“你若是想知道,自己去找,问我干什么?”
这话反问住了赵怀英,张了张嘴理所当然道:“骆易不是你的父亲吗?”
“哪条规矩说女儿就必须与父亲在一起?江湖人都知道我父亲失踪多年,他在何处,我如何得知?”
骆涟漪嗤笑,赵怀英面容僵硬,半晌怀疑询问:“难道你就没有你父亲的下落?”
“没有。”
骆涟漪回答的坦荡,虽然目知道父亲可能在百花城,但是她还未见到父亲,又如何算知晓?
赵怀英探究地看了骆涟漪一眼,似是猜测她话的真假。
骆涟漪大大方方地任由他打量,直到赵怀英移开了目光。
赵怀英又上下打量骆涟漪一眼,问道:“你不会使刀吗?”
只是一句,骆涟漪就猜出赵怀英是打崩岳刀法的主意。
这个时候,骆涟漪也深刻明白走时风叔的告诫。
果然有人惦记父亲与崩岳功法,而他有种预感,刘怀英不是最后一个。
骆涟漪想了想,果断回道:“我修的是刀法。”
闻言,刘怀英眸色眼睛亮了亮,迫不及待地追问:“你与你父亲练的,可是一样的功法?”
骆涟漪没有承认,只是沉声道:“我有师傅。”
刘怀英只当她练的不是崩岳,面容有些失望。
就在骆涟漪以为赵怀英放弃的时候,赵怀英却道出残忍的目的,“你是他的女儿,他不可能对你置之不理。我只要扣着你,不怕他找上门来。”
骆涟漪抿了抿唇打破他的猜想,“死心吧,我找了我父亲十几年,他从未出现过。”
赵怀英看着骆涟漪恶趣味地开口,“也许,你父亲已经死了。”
他期待着能从骆涟漪脸上看到悲伤,愤怒,疑惑是不愿相信的蠢样。
然而他失望了,骆涟漪面色连变都没变,美眸中更是没有多少情绪。
若是放在年少时,也许骆涟漪会失控,但是现在游历过江湖,对生死一事也就看淡了。
她这般执着地找到父亲,只是为了完成母亲的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