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破了心思,骆涟漪难得有些窘迫,不过嘴上倒是利索。
“梦欢,你胸前为何裹着布?”
颜梦欢微愣,见骆涟漪眸色认真,也醒悟了过来,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涟漪莫不是怀疑我是女子?”
见颜梦欢猜出,骆涟漪只嘿嘿笑了两声,也没否认。
颜梦欢哭笑不得,他身子是虚弱了些,但是也不至于被怀疑男儿身。
“涟漪,过来。”
颜梦欢语气清冷,听不出喜怒,骆涟漪却是心虚地后退了一步。
“那什么,我开玩笑的。”
颜梦不容许他后退,身子探上前拉了骆涟漪一把。
折腾了一夜,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竟拉得骆涟漪一个踉跄,趴在床上。
骆涟漪忙不迭地撑起了身子,才没有直接压在颜梦欢身上。
颜梦欢拉着她的手放在胸前,在骆涟漪疑惑的目光中,用她的手指挑开了绷带。
布带落在软被上,而布带之下则是一道狰狞的伤痕。
骆涟漪看得心惊,连忙询问:“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伤的?”
伤口已经结了痂,只是看起来并非旧伤。
“涟漪不用担心,我无碍。”
看着骆涟漪眼中流露出心疼,颜梦欢嘴边的话又变了一番说辞。
“上次我们被困于深山,为了清除暗中的人费了些功夫。”
骆涟漪想起与万浩流夫妇困于山中的时候不见他身影,本是以为他是不想拖累自己,谁曾想他是清尾巴去了。
再想到他都伤了这么久,而自己竟然一直怀疑他是不是女儿身,骆涟漪一时有些羞愧。
颜梦欢伸手弹了弹他的额头,语气无奈,“现在可知晓了?”
“知晓了,知晓了。”
骆涟漪连连点头,等反应过来见自己的手还在他的胸膛上,大惊之下连忙收回,脸红了一个彻底。
颜梦欢眼底含着笑意,伸手拉上了衣袍。
见骆涟漪还在窘着,颜梦欢启着薄唇调侃,“涟漪不背过身去,我怎么换衣服?”
骆涟漪耳朵又热了几分,说了一句我给你熬药,便逃也似地离开了。
身后颜梦欢收起了笑意,拿起了帕子吐出了一口污血,有气无力地趴在床榻上。
熬药需得大半个时辰,他可以缓一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