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重的。”
乌丹要去见她,于是那人把她带到了谢晚月的病房,她挨着床坐下,握住谢晚月的手,她的手背和手腕处有血痂,还有不少划伤的印子,不由得抱着她的手呜呜哭了半天,直把谢晚月给哭醒了。
谢晚月忍着疼,摸了摸乌丹的头发:“你哭什么呀?”
乌丹泣不成声:“对不起。”
“和你没关系。”
乌丹根本停不住,眼泪哗哗地流:“你这是怎么搞得呀。”
“从楼梯上滚下来摔得。”
“对不起。”
“真的和你没关系,你怎么样,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乌丹摇了摇头:“我很好。”
谢晚月听她这样说,放了心,她没有受到伤害就好,否则她会一辈子内疚。
乌丹擦了眼泪,说:“我想起来了,是那个饮料,我当时觉得甜甜的很好喝,看你心情不好,想着喝点甜的就会好了,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甜的就会变好,我没想到里头加了东西,晚月,对不起。”
谢晚月不知怎么安慰她,恰巧这时护士带了一个护工来,说是万玉山雇来照顾她的。
护工大约四十多岁,是个慈眉善目的妇人,问谢晚月:“你现在恶心吗,想吐吗?”
见谢晚月摇头,她倒了半杯温水喂谢晚月喝了。
谢晚月嘴里干苦,这点水完全不够她解渴,还想再要。
护工摆手道:“你手术后还不满十二个小时,不能喝太多水,容易引起呃逆,渴了忍一忍。”
谢晚月只好忍了,欲要与乌丹说话,护工又说:“你得多睡觉,不能老说话,手术伤精气,得养。”
乌丹闻言,说:“你先休息,我回趟学校。”
谢晚月拉住她:“你不要再去找闵子轩了。”
乌丹点了点头:“知道了。”说罢,起身出了门,事已至此,即使她不愿意相信,却也不得不信,可是闵子轩为什么要这样?
她以为他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她都已经跟他在一起了,这种事是迟早要发生的,何苦还要这样做,她想不通。
***
万玉山晚上过来时,谢晚月已经睡着了,护工说她伤口疼了一天,始终眼泪汪汪的,但是没哭,直赞她是一个坚强的小姑娘。
万玉山坐下看她,她是挺坚强的,又坚强,又隐忍,又聪慧,又机灵,又什么都知道,却又为了肩上的责任而装作什么都不在乎,无论将她扔到什么环境里,她都能一步一步稳稳地向前走,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能做到这样,他都有些自愧不如。
她每时每刻都在成长,他却忙得忽略了很多,他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可现在被啪啪打脸。
护工见他面色疲惫,说道:“万先生呀,你也得好好休息才是,陪床是件非常难熬的事,不能先把自己给搞垮了,瞧瞧你眼里都有血丝了。”
万玉山道:“我洗漱一下就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谢晚月睡得正熟,突然感觉额头有些许湿意,她吓得睁开眼睛,看见是万玉山,说道:“你吓着我了。”
万玉山问:“还疼吗?”
谢晚月扯着嘴角笑:“你断根肋骨把肺穿透了试试,看疼不疼。”
万玉山见她眼有泪光,笑得也很勉强。
谢晚月问他:“你工作是不是很忙?”
“是,到年底了。”
“如果事情多,你就别来了,这里有护工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