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庆的火锅里面,最有名和特色的莫过于两种美味:黄喉和毛肚。
黄喉是猪牛的气管,而毛肚则是它们的胃。
沾上辣椒里面是别样的风味,饕鬄般的美食。
在原始社会食物缺乏的时候,一个部族遇到另外一个部族会发生什么事情?成年人被杀死,女人被捉走,小孩成为了奴隶。
这只是表面上的东西,如果更深层次的话,那是一个食物匮乏的年代。
脖子以下的部分是里脊,你的后背是肩膀,一般来说和其他的肉类没有区别,4-5分钟之后肉质会被嫩化。你的前臂是肌肉,很难被消化是做汤的原料。臀部?臀部肉很厚,充满了脂肪,像是猪肉一样,炖汤是最好的选择,当然还有其他的东西,肝脏,皮肤,内脏里面充满了各种各样的重金属元素,和维生素,它们是人类排除毒素的地方,可是在某些人的眼中它们却是难道的美味,像是这个心肝脾肺这个四川当地随处可见的各种卤制品一样。
实践报告心脏,胃,肝。
他们的身体里面流动的血液,但是在某一个时候它们被切割开了,一把精美的手术刀,他戴着一双新的手术手套,精准的划开了他们的皮肤,顺着血液的流淌,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手术刀轻轻的颤动,一个整体器官,一个完整的肺部,一个完整的心脏,它们被丢在了一个光洁的盘子上面,男人贪婪的嗅着空气中的味道,他的手因为激动而战栗。
那个场景太过的真实以至于触手可及,像是发生在我眼前。
它们去了哪里???
站在了张建国的面前,我的心有点奇怪,不过我很快将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尸体的身上,他们不单单死亡了,他们还被带走了更多的东西,整齐的划口像是冰块上的裂缝,自然而残忍,可是他们被完美的缝合了,透明的线条将他们的身体完美的缝合了,他们像是一个人,完整的呈现在我们的面前,他们死之前的模样,可是他们已经不完整了,不是外在的东西,而是内在的东西。
“你有什么想法?”张建国站在我的身旁,耐心的听着,慧空已经被定罪,没有人会愿意为一个死人辩解什么东西,而我对张建国解释了后来发生是事情,我去了博物馆,然后我晕倒了,他们选择了相信,他们毫不犹豫的相信是那个男人将我打晕,而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晕倒是因为我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
黑暗中的自己。
“他很不同,他拿走了他们的一部分,或许是像是战利品一样的收藏,或许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或是因为他相信人的灵魂在其中的某个地方,他夺走了它,所以他们不能再得到永生了。”我列举了很多的想法可是没有说出自己的答案。
“你说了很多,可是你以前从来都说的是可能,那时一种主观的东西,现在你说的是或许,你把选择权放在了我的手里面?”张建国走到了一个其中一具尸体的旁边,盯着陈锐的尸体怔怔的看着,手指从尸体旁边划过,哪里是一处伤疤,现在已经被缝合了。
“我不可能永远都对,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列举出无数的可能,可是选择的权利一直在你的手上。只是很多时候,你们连选择的选项都没有。”我走到了另外一具尸体的旁边,他的身体上同样有一个完美的划痕,同样已经被治愈的划痕。触摸着伤口,我的内心却是无比的悲悯,我感受到的是冰冷的死亡,和一种无声的战栗的哭泣。
“所以你现在不会给我排除错误的答案了吗?我们请了一些人,他们说这个家伙一定是专家,只有医生才能对于解剖学有如此精湛的手艺和缝合技术,他们说这是一门追求完美和精湛的手艺,当然我在想或许那个人就是慧空。你呢?你怎么看?”
我沉默了,我在想我是否应该告诉他,我曾经匿名在某个心理学的杂志上发表过自己的论文:《撒旦之心》讲述了如何系统性的摧毁一个正常善良社会人的信仰,逻辑,思维和辨别能力将他们替换成一个变态一样的杀人狂,杂质的主编希望联系上我,想要知道我是哪所知名大学的教授,他又怎么会知道写这篇论文的是一个生长在黑暗中的怪物。
他甚至没有大学毕业?
“许多的事情,再没有发生之前它都被认为是不可能的,可是真相有时候就像是墙壁上的暗影,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他们有一点说对了,这是一门追求完美和精湛的手艺,他是一个外表完美的人。他有一双无与伦比的双手,缔造出这个世界很多可怕的东西。”我抬头,裤包里面是慧空的手骨。
我在思考是否应该拿给他们。
“他的确很完美,而且我觉得他甚至能够影响到其他的人,错乱他们的认知,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论他们打着什么样的外衣,我只看结果。”张建国:“看来是另外一人了,我会抓住他的,他应该被抓住,那是我的天职。”
我伸进裤包的手松开了,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不想要给他了。
“还有其他的什么事情吗?如果么有的话,我想回学校了,这里看起来暂时不需要我的帮忙了,因为我觉得你们应该还需要时间来考证做这一切的人是不是那个加做慧空的和尚。”我摊开了手,朝着门外走去。
“你害怕了吗?张建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的声音第一次大了一点,回复道:“我厌倦了!”
我的脚步朝着大门走去,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件事情,我不会在插手了,我不知道在这样下去,我是否会被自己拖入到深渊中,一个我看不到地方的深渊中。”
到学校的公交车很慢,漫长的等待让我坐在了长椅上,脑海中一双漆黑的笔出现在了我的大脑里面,我记起了张建国进门后给我看的慧空烧焦的照片,现在他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碳化的尸体开始扭曲,蔓延,膨胀,一只巨大的野兽从黑暗中生长了出来,他的火焰随着黑暗燃烧,他的愤怒,他的能量,他的脖子上是一根漆黑色的线条,拉着他,防止他四处乱窜。
这只黑色的野兽被画入了书的扉页中,我不明白,他不是我杀死的,甚至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面?
还有死去的陈锐,他跪倒在了三只野兽的面前,两个保安,他们浑身带着珠光宝气的东西,被生生的堵塞了喉管死去,他们都成了某个图案,没有狰狞,没有扭曲,只是一个个图案,我曾经幻想过的艺术一样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面。
自然而熟悉,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我手握成了一团,我恨这种感觉,一双黑暗中的眼睛看着自己,画出了自己想要的图画。
我真的了解自己吗?
公交汽车朝着站台驶来,我茫然的上了车,将手中的硬币丢了进去。
可是我刚想要上车,一双手抓住了我,我回头一看是一个熟悉的脸莱尔假日酒店的那个老板,我记得他的脸,像是一只狼:张志伟。
“等等吧,我想和你说些事情。不想要和我谈谈吗?”他笑着对我说道,嘴巴外力张开了一嘴的黄牙。
我恨疑惑,不过很快想到他的势力,我想他找到我应该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我退下了公交车。
我知道,他知道我会跟他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