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鸥还是忍不住要说:“莫悉,你们公司司机很早下班?”她不是质问,是关心的口吻。
她以为莫悉开车失误是因为太累导致注意力不集中,况且,从她们住的小区到MS大厦开车至少要半个小时,她不想再提心吊胆了。
“倒也不是,回家的话自己开更方便。”的确,她也只回家和买菜才自己开车。
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山鸥继续:“晚上下班可以让司机送你吗?”她语气轻轻的,眼里却是深深的恳求。
莫悉听出她是关心自己,明白她不罢休的劝说,她动容:“可以!”
山鸥松了口气,眉头还未完全舒展:“你确定不是敷衍?拉勾!”她依旧不放心。
莫悉无奈,勾上她伸出的小指,认真回答她:“真的!不骗你!”
她刚刚那句话本就是敷衍的。
现在拉了钩,她便会信守。
“我是不是还有60个要求。”山鸥猝不及防的。
突然来这么一句话,给莫悉整破防,她以为她早忘了。
“嗯?”莫悉拉长耳朵。
“还能用的话,我第一个要求,用在你下班司机开车上。”她很认真的说。
莫悉恍惚,她越来越不明白山鸥什么意思。
如果美美姐知道,她会是什么心情?
“你愿意就行。”莫悉语气清淡。
虽然山鸥很啰嗦,但她一遍遍确认自己安全的行为,她无法不感动。
见她再次答应下来,山鸥才将眉头彻底舒展。
“我愿意!”她望进莫悉眼底,目光赤诚。
莫悉禁受不住别开眼,她这样的目光,叫人无法保持理智。
可她说的‘我愿意’,终还是在她心底掀起波澜壮阔,将她内心构建的道德防线也彻底淹没。
如果能再得到她,哪怕一吻,她想她愿意沉沦其中。
她可以不顾杨美美曾为自己出谋划策、对她的感恩戴德;甚至可以不管所谓的道德伦理,她会任由内心的欲望升腾翻滚占据所有理智。
片刻,她又开始为自己这样的想法感到后怕,从小到大,她从未这般失控过。
二人一前一后走着,莫悉跟在山鸥身后低头看手机,两手大拇指不停敲击键盘,手机屏幕的备忘录中赫然躺着60条空白线,她填满了第一条。
她本想借此互相亏欠,没想到现在是自己没还清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