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珏见众人没动,道:“各位不用担心,天女散花极耗内力,刚刚的几招已是极限,否则她也不会失手被我击中,她自己不也说没法再用了么?”
白谦、刘雄等人这才放心,拔剑上前,与天女教众动起手来。
“住手!都住手!”这时一个白衫女子如燕子剪水一般,飞快地从山道上斜掠下来。
“是李姑娘!”有人眼尖,认出是李月娥。
“师妹!”刘雄唤那白衫女子,“你怎么穿得与天女教众一般,难不成她们逼你入教?”
“师兄莫乱说,我是林姑娘请来的客人,之前不是留了一封信说明了?”李月娥道。
“你信上这样说不假,可江湖传言说你是被绑来的,还劳动白家三侠出面请了好些高手来相救……既然你平安无事,那便再好不过了。”
李月娥向众人福了福:“抱歉让诸位误会了,月娥在此赔罪,他日若有用得着月娥的地方,必不敢推辞。”
“好说,好说。”众人应道。
“还有天机掌门,因为你,被这毒丫头放蛇咬伤。”刘雄指了指着斜靠在孟笛身上的面具青年。
李月娥顺着刘雄所指看去,一个身材修长、穿着青衫、脸罩半边银面具的青年正倚靠在孟笛身上,正是天机掌门,心不由狂跳起来。
李月娥上前,向面具青年低身一福,道:“对不住,害您受伤了。”
孟笛正半抱半扶地撑着面具青年,接口道:“李姑娘客气了,掌门现在正虚弱,无法起身,礼数不周,还请见谅。”
李月娥点头,起身拔剑指向林琅,愤恨道:“你答应过我,不会害他,这算什么!”
“我没害他,你揭开面具看看,不是他。”林琅额头冒汗,虚弱道。
李月娥收剑,盯着面具青年,口中道:“请恕月娥不敬。”不等孟笛反应过来,上前一把掀起银面具。
面具下还是那张焦黄的脸,五官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孟笛见面具被揭,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用一只手盖住那张焦黄的脸:“住手吧,你会害死掌门的。”
李月娥心思一动,看来这脸上戴的果然是□□。突然向孟笛出手,疾点其双臂麻穴,然后去揭天机掌门的□□。
孟笛双臂发麻,无力阻止,只能任由李月娥揭起□□。
可惜,□□下是一张方方正正的脸,线条粗犷,正是在武林大会上见到的吴志。
刹那间,李月娥如坠冰窟,一颗心冷得连跳动的力气都没有。
林琅看着失魂落魄的李月娥,道:“李姑娘且宽心,他八成是猜到了,故意避而不见。”
一语点醒梦中人,李月娥感觉灵魂又回到身上,一面庆幸躺在地上的不是沈绉,一面却非常不甘,问吴志:“吴少侠不是天机掌门的师兄么?怎么会扮成他的模样出现在这里?他现在在哪里?”
吴志清了清嗓子,道:“抱歉之前在武林大会上欺骗各位,其实我才是天机掌门,武林大会上的是我的替身。相信各位也听到点风声,天机门出了奸细,要对我不利,因为无从查起,才找人顶替。如果我以掌门的师兄身份现身武林大会上,就没人能料到我是掌门,想谋害我的人更加想不到。可惜,我太小看他了,祁先生,你说呢?”
“师弟不要误会,我早已离开天机门,没机会做奸细。”祁珏辩解道。
“那你如何看出我与替身的不同?”吴志问。
“是咬伤你的那条蛇。此蛇为墨蛇,天女山灵蛇之一,圣女护身之蛇,至阴,用以寻觅纯阳之体的男子,以与圣女相配。师弟乃纯阳之体,而立之年仍是童子身,阳刚之气息醇厚,却被此蛇咬了,破了纯阳之气,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丫头确实嫁人了,其夫婿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不知是你顶替他,还是他冒充你,武林大会上的那个书呆子天机掌门。”祁珏道。
李月娥如遭雷击,是了,之前江湖传闻,圣母将圣女许配给亲生儿子,不料遭到拒绝,圣女因爱生恨,怒而弑师弑兄……可为何六年后林琅又要寻他?说他拿了天女教的镇教之物,是借口,还是沈绉真是林琅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