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惊讶莫属薛若烬。
看着封柔一脸幸福投进别的明崇礼怀中,深深刺激了薛若烬。
薛若烬眉宇间微微皱起细纹,他仿似陷入一片深深的沉思中,心里的感受复杂不已——那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失落。
对,就是失落。
薛若烬站在这里许久,封柔对他非但视而不见,最后竟选择了那个叫明崇礼的裁缝!
堂堂尚书大人,输给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裁缝!
这对他无疑是一种侮辱。
他们好歹有个婚约的好吧。
“来人,将这对鸳鸯给我砍了!”贺楼空见怒极。
“谁敢妄动!”薛若烬一声断喝,“这是我的家务事,谁敢插足!”薛若烬亮出手中令牌,黑甲军退后。
“薛卿,你……你不是早就和封柔退婚了?”贺楼空见大骇。
“那个不算,那都是皇上逼我这么做的,不是我本人意思。”就是要趁着现在,把话说清楚,否则,魏其候心中的结始终无法打开。
原来如此,封淮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封柔充耳不闻。
明崇礼觉得自己全身哪哪都不对了,尤其心跳的厉害,他觉得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薛若烬还在倾诉他的委屈。
“皇上射臣这两箭,已然斩断你我君臣情分,皇上应该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你已众叛亲离,又何苦做无谓挣扎。”
在贺楼空见惊诧的目光里,薛若烬手持令牌高喝:“天子不仁,天必伐之,尔等有家可归的,就归家去,无家可归者,有望为侯爷效力的,相信侯爷大肚能容,应该会接纳你们。”
封淮微不可察,唇角轻勾一线。
“黑甲军去留任凭侯爷定夺。”薛若烬双手献上令牌。
慎二慎三眸中一喜,算你识相,慎二接了令牌呈上,封淮却是看都不看。
封淮负手背薛若烬而立,不说接,也不说不接,只问:“慎八何在?”
早有黑甲军抬着重伤的慎八近前请罪,与慎八一起来的,还有被五花大绑的马修。
“慎八,你怎样?”封淮皱眉。
“让侯爷担心了,属下无能,没能护好大小姐。”
“以一敌百,你比我想象中要勇敢的多。”封淮拍拍慎八肩,喊:“抬去彭爷那里,让彭爷给看看。”
慎二慎三都围了上来,握了慎八手:“兄弟,挺住。”
“就是有阵子没法和哥几个切磋了。”慎八苦笑。
“好好养伤,以后多的是机会。”慎二吩咐手下将慎八抬下去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