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勋却是心中一凛而恭声道:
“有言称门内守将者,曾有多位亲族子弟不幸为太平贼所刑害,而黄逆更是畏惧其势而不问曲直横加追责和迫害,是以其人多心怀愤怨而无不思反正,只是畏惧官军以往的做派。。”
“然后呢?”
听到这里,郑畋这才露出稍有意趣的样子来道:
“接下来暗中联系之间,彼辈也真是异想天开。。”
索勋顿然有些吞吐的说道
“哦?又是怎的异想天开?”
郑畋不以为意的淡声道:
“此辈。。此辈,光凭臣仆的具保尚且不足,竟然想要相公亲自手书一份,以为事后的见证。。”
索勋却是有些谨慎道:
“好啊,这事有何不可?若是光靠我一份手书,就能赚得贼军献门来降,岂不是功大莫焉?”
郑畋却是从容无波的道:
“恭喜堂老,这可真是心想事成了。。但是若说派人带着手书冒险入城联络,我倒是有一人可为推荐。。”
在旁的齐克俭却是顺势打蛇上棍道:
“那就传吧!”
郑畋摆摆手道:
随后,已然换了一身官军式夹耳帽和大袄的赵子日,也满脸卑微和恭谦的被引进来,有畏畏缩缩的对着在场诸人,明显紧张的结结巴巴行礼道:
“小。。。小。。人赵。。子日。见过堂老,见过列位军帅。。。”
“这位赵旅帅,可是贼中反正而来的一时典范啊!不但在打咸阳之时,伪作冒死自长安来传讯的旧日同党,得以骗开门来;还在后续的罗索之中,当中指出了伪朝侍中等人呢!可谓是一时良选了。。”
作为引荐人的齐克俭亦是不吝夸赞之词道:
“还请堂老明鉴,小人本来就不是那些贼人的一路啊!”
听到这些话语依旧不明里就的赵子日,却是说话都变得顺利了许多而连忙接口道:
“小人本是岭南循州的土团之首,只是家园被太平贼所毁而被迫出亡在外,不得不隐姓埋名裹挟于贼中忍辱偷生,苟全一时只求尚有报效朝廷的机会啊!。。。如今堂老当下,正是依旧沉沦贼中而不得解脱的我辈中人,得以解脱和报效的天赐良机啊!”
说到这里,他居然动情起来涕泪横流而泣不成声了。
“你与太平贼有仇?”
在旁的索勋却是注意到了这个重点。
“当初我横乡赵家寨的满门上百口男女老幼,可是尽为左近兴起的太平贼所残害,数千乡党部曲皆为奴役,却是千真万确的血海深仇啊!”
赵子日闻言更是咬牙切齿道:
“却是个良选。。”
居于上首的郑畋终于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