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见亲爹吹胡子瞪眼,韩增赶紧改口,“不是,孩儿口误,口误,这甲片孩儿当然记得,是科馆丁缓呈陛下命所制,为步人甲和铁浮屠的盔甲甲片,后因制式太难,一个熟练铁匠一天不过才能制数块,而被迫停工。”
“嗯,然后呢。”
盯着甲片,韩增就像背课文一样,这些事丝滑的脱口而出,
“后来正好有老兵没活可做的事,他们又不接受朝廷的补助,朝中官员都以为此事无利可图,都把他们当成烫手的烙饼扔来扔去,
只有陛下,力排万难,给他们找到了活计,就是打造步人甲甲片,本来没人以为他们能做的多好,可却没想到,最近做的是越来越熟练,
一伍人,一天就能制出上百块。”
韩增说的口干舌燥,最后看向亲爹,又问了句,
“爹,孩儿说得对吗,您老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你说的不错,最近我就迷上了这个,挫甲片莫名让我的心静了下来。”
韩增夸张的装作一倒,
心里嘟囔着,
您老有事干就行,要真有功夫,在家挫出个百个千个,也算是能补贴家用了。
韩说把甲片平举到眼前,相比于儿子,其望着甲片的眼神有说不出的意味,
“陛下所成之事,我们哪里能拦得住啊?制甲片如是,迁都如是。。。。你还记得你叔吗?”
“额。。。啊!”韩增一拍脑袋,差点把便宜老叔给忘了,经父亲一提醒,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号人,
上大夫韩嫣是韩增的亲兄弟,韩增的亲叔。韩嫣与公孙敬声的父亲公孙贺一起,自小就陪着刘彻长大,因卫霍起势太猛,又牢据太子身边,韩嫣在刘彻的暗示下,只能站边其他皇子,
后太子上位,将其发配到北境,美其名曰检阅水师,
“爹,您不说我都忘了,小叔现在人呢?”
“还在草原呢,咱家你知道吧,本来就有点问题。。。。”
“是。”
韩家是韩王信之后,韩王信投降匈奴造反攻汉,被高皇帝派将斩杀,韩家的问题可比审卿他爷爷的问题大多了,政审是绝对过不去的,
韩嫣本来背景就不干净,自己又站错队,是黑了又黑,妥妥的黑户,
说着,韩说眼中闪过感叹,
“最近,我与你叔通过书信了。”
韩说将头带竖好,撇嘴提醒道,
“我早就和叔说过,陛下才是天命所归,他可倒好,把我的话当成小儿胡言,现在后悔不?
还有啊,爹,您跟他还有书信往来,是真不怕被牵连啊,应与其早早划清界限才好。”
“你这孩子,都是血脉相连的亲戚,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是能划清界限就去划清界限的吗?”
“呵。”
“你叔自小随陛下在宫内,什么苦都没吃过。”
“看出来了,叔那手长得细皮嫩肉,比女人的手还细嫩,爹,您可就不一样了,拉弓提缰,长了一层厚厚的茧。”
韩说皱眉喝道,
“先听老子说!”
韩增捂住嘴巴,眼睛无辜的眨了眨,
“你叔刚到草原,过的一点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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