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壁是明亮的玉色,清澈如水,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壁上的纹理看起来精美玄妙,好像一幅幅的壁画,但细看时又感到一片模糊。
吴锋和菲儿并肩而行。
洞中一片寂静,只能听见两人细碎的脚步声,以及微不可闻的心跳。
这种情况下,很容易生出一种默契的感觉。
吴锋忍不住瞥向菲儿的侧脸,只觉眉目如画,清雅绝伦。
正在这时,菲儿却也把目光转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
菲儿俏脸轻红,却是如同银铃一样清笑起来:“田兄,菲儿脸上可是有什么东西?”
吴锋陡然惊觉,自己的自制力并非如同想象的强大。
明明是有未婚妻,就快成亲的人,却又对相识不久的女子生出明显的好感。
这种默契的感觉,让吴锋有些害怕。
因为当初他和薛洗颜也是因为这种感觉而走到一起。
他在人前言语率性,可以视作脱略放达。但孤男寡女单独相处的时候,却必须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想了想,吴锋扬声道:“玉人秀色,照人眼目。”
如果简单地评价道“真好看”或者“真美”,那就颇显暧昧,如此掉书袋,反而显得吴锋内心光风霁月,并无杂念,纯粹是欣赏美而已。
果然,菲儿悠然一笑道:“田兄这样文绉绉地说话,当真打趣呢。”
她性格率真,也不以“蒲柳之姿”之类的词语自谦,直接领受了吴锋的赞美。
就在这时,在两人的眼前,前方的洞道突然变得宽了些,分成两条岔道。
吴锋和菲儿定睛看时,只见左边一条透发着暗红的光芒,右边一条透出的光华则是明亮的白色。
左边发红光的洞口上方用古老的篆字写着一个生字,右边却写着一个死字。
“这真是有趣。”吴锋道。
左边的洞口流露出的光芒,如同鲜血一样,又如同地狱中的邪眼闪烁,令人心中生出恐惧的气息,而右边却是白光灼灼,一片清朗。
然而左边写着生门,右边却是死门。
菲儿点头:“倒好像是有人把生门和死门的字迹调换了一样。”
但她又沉吟道:“但是红色注生,白色注死也并非没有道理。古人说过,红者南斗,白者北斗,南斗注生,北斗注死……”
在这两扇门前,两人都踌躇起来,不知道该选哪一条。
如果红色的门写着死,白色的门写着生,他们一定会走进死门,因为在这种境地下,看起来最危险的道路,反而会比较安全。
但这样的设置,却把他们搞糊涂了。
菲儿还在咬唇沉吟,吴锋却打破了平静。
“不管哪条路,都不可能没有危险。置之死地而后生,何必犹豫?”
说着,他决然从写着生门却透发出红色诡异光芒的洞口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