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洋妞,简直实在是太生猛了,为了多挣几块提成的钱,是对着王家有发起了猛烈的攻势,一会儿这个嘴对嘴的给他喂酒,一会儿那个捏着他鼻子,撒着娇的猛灌。
这王家有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阵势?他是躲,躲不掉,急,对着这么两位娇滴滴的美娇娘,他还真发不起那个火来。也许,只有K歌,占着自己的嘴,她们才能暂时放自己一马吧?
大缸子一脸同情的把话筒递给了王家有。
“猛男,您想唱什么歌啊?我来帮您找。”米稀尔一手拿起了另一个话筒,另一手抓起了遥控器。
“给我找那个郑智化版的《堕落天使》吧。”王家有心说:只有这首歌,最适合唱给她们听了。
米稀尔却并没在意,很快就找出了这首歌曲。
“噔嗒噔嗒,噔嗒噔嗒……”前奏一响起,米稀尔和肉丝就一只玉臂架在王家有的肩上,一只手握紧了话筒,字幕刚一出现,不等王家有张嘴,她们两个,就齐齐的唱了起来:“你那张略带着一点点颓废的脸孔,轻薄的嘴唇含着一千个谎言。风一吹,看见你瘦啊瘦长的娇啊喀,高高的高跟鞋踩着颠簸的脚步,浓妆淡抹要去哪里?你那苍白的眼眸,不经意回头却茫然的,竟是熟悉的霓虹灯。在呜咽的巷道寻也寻不回你初次的泪水。就把灵魂装入空虚的口袋,走向另一个陌生。”
唱了半天,王家有竟然一句也没插进去。
歌声间歇,她俩才回过头来,盯着王家有说:“您不说是要唱歌吗?怎么您又不唱啦?”
“我看着你俩唱,就挺好的,没有想到,你们两个外国人,唱中文歌,竟然会唱的这么好。”王家有满脸恭维的说。
“管他谁唱呢?只要是你俩能够放过我一会儿,让我消停消停,怎么办都行。”王家有心里暗笑。
“来嘛,咱们一起唱的啦!一!二!三!”米稀尔和肉丝摇晃着王家有,撒娇的央及着。
没办法,王家有只好和她们同时张嘴,接着唱了起来:“你那张略带着一点点颓废的脸孔,轻薄的嘴唇,含着一千个谎言,风一吹看见你瘦啊瘦长的娇阿喀,高高的高跟鞋,踩着颠簸的脚步,浓妆淡抹要去哪里?你那苍白的眼眸,不经意回头却茫然的,竟是熟悉的霓虹灯,在呜咽的巷道寻也寻不回你初次的泪水。就把灵魂装进空虚的口袋,走向另一个陌生。无可救药的歇斯底里,和一派的天真,刻意的美丽,包装着一个嫉妒的女人,是你攻陷了别人,还是别人攻陷了你最后的防线,当你度过了一个狂欢的夜,迎接寂寞的明天,你那张略带着一点点颓废的脸孔,轻薄的嘴唇,含着一千个谎言,风一吹,看见你瘦啊瘦长的娇阿喀,高高的高跟鞋,踩着颠簸的脚步,风一吹,看见你瘦啊瘦长的娇阿喀,高高的高跟鞋,踩着颠簸的脚步。”
没等王家有放下话筒,刑师傅就醉熏熏的晃了过来,他一说话,就是满嘴的酒气,“王老板,让我……让我……也唱一首吧。”
王家有本不想给他话筒的,可人家刑师傅张口了,不给,感觉不是那么回事,而且,王家有知道,喝多了酒的人,最是难缠,有时候你就是跟他磨破了嘴皮子,他也是翻来覆去的总是那一句话,直到你按照他的意思去办了,他才会停止和你继续磨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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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人,有时候,真的没办法和一个糊涂人争长短的。
王家有无奈,只好把话筒递给了他。
“刑哥,您想唱什么?我帮您找。”那个黑玉美人从米稀尔手里,接过了遥控器。
“我……我要唱……我要唱《红唇》”刑师傅磕磕绊绊的说。
王家有看着他那醉熏熏的样子,不觉暗自好笑:“就他现在说话都说不利索的劲儿,还能唱成歌了吗?”
可是,没想到,刑师傅一开口,王家有立刻被沦陷了。
只见刑师傅,音乐一起,便是满脸泪水,歌声响起,声音嘶哑,却把这首歌的意境神韵,唱出了十二分,只怕是原唱来了,也会自叹不如,简直是没跑过三个媳妇,都唱不出来这种感觉。
“你用思念涂成一片红,把我跌进胭脂色的梦,最怕这样突然的重逢,风把红叶摇成一片红。我已不再为谁而心动,烟花春雨,都藏在心中。那是一生不能说的痛,就像秋叶里最后的红枫。层层叠叠染红了天空,红尘相送,胭脂消融,我们从此山水不相逢。风把回忆摇成一片红,我已不再为谁而心动,烟花春雨,都藏在心中,那是一生不能说的痛。就像秋叶最后的红枫,你用唇印将往事尘封,红唇微启,泪光闪动,忘了这场短暂的相逢。就像记忆里最后的红枫,层层叠叠红了天空,红尘相送,胭脂消融,我们从此山水不相逢。”
歌声未尽,刑师傅已是泣不成声,看样子,这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啊。
就连那位黑玉美人,和那个红发洋妞,都拿起话筒想唱了,听到刑师傅的歌声,都不禁停住了嘴,只是眼含热泪,凝神静听。
随着歌声,王家有也不禁泪流满面,不再用米稀尔和肉丝灌酒,王家有自己已经大杯大杯的往肚子里倒了,仿佛他喝的不再是酒,而是真正的忘情水,喝了,也许,真的能忘却前尘往事。要不然,为什么古来豪杰多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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