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在傅昭的边上坐下,握着傅昭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二人沉默着,一时没有人先开口说话。
过了片刻,陈锋淡淡地道:“睡吧,明天有的忙的。”
陈信院子里的事,他也已经知道了,不好过多的评论。
傅昭嗯了一声,二人就歇下了。
何氏的院子离得近,那边的动静时不时传过来,傅昭睡得并不怎么好。
同时,平乐县主的母亲冯夫人的院子里依旧是灯火通明的。
冯夫人派了好几拨人出去,都没有找到平乐县主的影子。
而且天越黑,荒郊野岭的就越不好找了。
冯夫人急得不行,她看向季嬷嬷,道:“你再去侯府跑一趟,再去问一问何氏。这样子下去,就算平乐在外平安无事。可她到底还没出嫁,一夜未归的事传出去,她也别想做人了!”
本来平乐县主的名声就坏了,就不能再继续坏下去了。
否则只是雪上加霜,县主的封号说不定都要保不住了。
季嬷嬷苦着脸,“老奴又去过侯府一趟,但听说侯府三少爷的一个妾室和庶子死了,恐怕三少夫人现在忙得团团转了。”
冯夫人惊讶,“妾室和庶子一起死了?”
季嬷嬷重重地点了点头。
冯夫人啧啧两声,这妾室和庶子一起死了,其中肯定有蹊跷。
她也知道何氏善妒,心眼又小,恐怕这事和何氏脱不了干系。
何氏现在是自身难保了,怎么还有空去管平乐县主的事?
冯夫人只好打消了去找何氏的念头,又派了好几拨人出去寻找平乐县主。
翌日,平乐县主被找到了,可不是被冯家的人找到了。
清晨,一辆马车停在了城门口,堵住了城门口的路。
早晨要出城进城的人不少,百姓们见路被堵住了,愤怒地要去和马车上的人理论一番。
打开马车的门,众人见里头躺着一昏睡的少女,少女衣衫凌乱,引人遐想。
有些不怀好意的男子想多看几眼,就被自家的老婆拎着耳朵走远了。
出城进城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都围在了马车边。
那些在人群外的人,格外好奇马车里到底有什么,纷纷要往里头挤进去。
直到太阳出来,才有一人道:“这位不就是平乐县主吗?”
众人震惊,“平乐县主?这么尊贵的人怎么会只身一人在马车里?你是不是看错了?”
“不会错的,当初我给平乐县主量过尺寸裁剪衣裳,肯定不会认错的!”
正在城外寻找平乐县主的冯家人,听到围在马车边的人嘴里似乎在说着平乐县主的名号。
冯家的小厮们便过去一探究竟。
他们在人群里拨开一条路,挤到了马车边上,一眼就看到里头的人。
冯家的小厮们各个都震惊了,没想到他们苦苦找寻了一晚上的县主,竟然就躺在这个马车里?
见围观的人越说越不像样子,冯家的小厮赶紧驾着马车进城去了。
有八卦的人,就跟在马车后往京城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