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心难道对高子岑示好,背后定有她的深意。
良穗听到傅昭的话就走了过来,“您怎么提到越庆楼了?您是不是还想再去一次?”
傅昭诧异,“我什么时候去过吗?”
良穗不由地笑道:“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去年的时候,您带上了家里的小姐,和咱家的几位小姐出去游玩,就是在越庆楼吃的饭。”
傅昭这才想起来一点,当时她根本就没注意到那酒楼叫什么。
“原来是那里,要不是你还记得,我早就忘了。”傅昭道。
良穗试探地问:“您是想再去那里吗?不如和世子说一声,他一定会带您去的。”
临近元宵,傅昭的心情越来越低落。
有时候傅昭一坐就能坐一整天的,有时候看着账本书卷,眼眶都能红了。
良穗清楚傅昭的心思,却又无可奈何。
傅昭和傅绍闻是双生子,一道长大,他们之间的感情要比旁人深一些的。
当初听闻噩耗的那天,傅昭去了半条命。
过去几年了,而且傅昭已经嫁人了,良穗希望傅昭能振作起来,不要再这么消沉了。
傅昭轻扯嘴角,“世子也忙,不要麻烦他了。”
良穗便不再劝了。
夜里,陈锋回来了。
下人打起帘子让他进去,他脱掉外衣往里间走去。
里头,傅昭已经早早地歇下了。
他走近一看,傅昭似乎睡得很沉。
他便轻轻地走了出去。
他坐在椅子上,喝着司棋端上来的茶水。
陈锋问道:“今天还好吗?”
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司棋却听明白了。
司棋收起笑,叹气道:“饭吃得少了,午休的时候也睡得不踏实。”
良穗本来要抱着傅昭换下来的衣裳出去的,听到陈锋和司棋的对话,就大着胆子走了过去。
行了礼,道:“世子,今天奴婢听世子夫人提了一句越庆楼。或许您带世子夫人去那散散心,世子夫人的心情就会好一些了。”
“越庆楼?”陈锋低声道。
良穗提着心等了一阵,她就这么一说,也不知道世子会不会同意。
片刻后,陈锋道:“也好。”
良穗一喜,她就知道,世子是真心爱惜自家主子的!
翌日一早。
陈锋醒得早,已经起身了。
傅昭仍旧坐在床上。
虽说她昨天睡得早,可是几乎一整晚都在做噩梦,睡觉比清醒的时候还累。
现在她的脑袋还昏昏沉沉的。
良穗走到傅昭身边,先往外看了一眼,才邀功似地说:“昨天奴婢和世子提了一句越庆楼的事,世子说要带您去越庆楼呢。”
傅昭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