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明你别吓我啊!志明你醒醒志明!”月娥跑到近处,才发现他的志明正倒在地上,丢掉了火把,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
不停地跟他说话,抱着他哭泣哭泣。。。。。
可是人已经死去多时了,尸体已经僵硬了更别提温度了,早已变得冰冷。
“月娥姑娘,节哀。”来人也只能这样安慰着,同时拿着火把在四处看看,企图找到点什么
“月娥姑娘!这里有字!”他用火把指着巨石的一角。
“枯松?”他有点不敢确定,因为字迹是用血写上去的,而且十分潦草,显然书写之人当时受到了极大的痛苦。
“枯松?枯松!”月娥嘴里念叨了两声,突然明白了,这枯松指的就是瀑布外面的一颗老松树。
当年正是在那棵树下她们二人私定的终身。
一时间月娥想到了两人过往的点点滴滴,泪水又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背起了志明的尸体,留着泪向瀑布的出口缓缓走去。来人也曾想着替她背着尸体,但是被拒绝了只能在前面举着火把照着路。
瀑布之外呢。
众人也都从车马上下来,正好灌些清水,便在瀑布下面的水潭前稍作休整。
侯兴安的也算是逃过了李忠义的看管能够暂时的放松一下,而他的目光无论是在车上,还是下了车都一直没离开过沐瑾汐。
沐瑾汐此时正和老郎中搀扶这莲儿从车上来下,去水潭边清洗下伤口。
众人渴了的喝水饿了的吃着干粮,困了的干脆靠在树干上,眯着眼小憩一会儿。
这幅景象也算是安详。
直到月娥把志明的尸体背了出来,直到她从那棵老松树下找到了一份用油纸包好的信才打破了这份安详。
“月娘,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或许我已经不在了,但至少证明你还活着,那样就好”
“其实,你的家人,并不是被张鸣岗陷害的。”
“他们是死在师傅和我的手上。”
“当年我和师傅被张鸣岗陷害,被贬边疆,虽然历经万险逃了回来,但是物是人非,刚回到故土的时候我们师徒二人身无分文。”
“所幸,被当时酒楼老板,也就是你得父亲收留暂时住了下来。”
“后来师傅觉得酒楼的位置十分巧妙,正处他们戚家祖上传下来的地道上方。”
“师傅便起了鸠占鹊巢的主意,都怪我当年同样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没有阻止他,不然”
“师傅当年有个同窗的好友,那时正好巡抚路过肇庆,师傅便通过他给你父亲一家诬陷进狱了还把污水泼到了张鸣岗身上,然后又通过他取得了你家的房产。”
“这个人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我记得当时偷听他们谈话的时候,这人自称是师傅的东林故友。”
“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们装作报恩,把你从教坊司救了出来,然后给你灌输对张鸣岗的仇恨,希望有一日能够利用你替我们报仇。”
“只不过没想到,后来我竟然真的爱上了你。”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或许是我对你说过的唯一真话了。”
“原谅我,一直喜欢你却不敢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