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的风头也出的够多了。”
……
原本还在观望夙夜的女子,突然像风一般散了。
夙夜像是没听见似的,直径来到掌教大殿,推开了那扇,一直紧紧闭着的大门。
大殿之中,只有一个人在蒲团上打坐。如缎的发由一个发带轻轻地系着。光洁的额头被留海挡着,两漂亮的眼眸却闪着如清泉一般的光芒。
她稍稍抬头,看向了夙夜,目光平静,一层不变。
“不惊讶?”夙夜的声音多了一分难得的调侃。
初瑶缄默,思考了许久才道:“为什么要惊讶?”
她就算看到夙夜从窗户里优雅地蹿出来也不会惊讶,因为他是夙夜啊,一个无法用常理看待的男人。
“嗯,的确不需要惊讶。”夙夜低首,薄唇的弧度又向上掀起了一个弧度。
初瑶从蒲团上爬起,也不管夙夜在不在场,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
忽地,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身看向夙夜道:“我马上要回去泡药汤,你不走?”
初瑶一本正经地看着夙夜,没有气恼,也没有急促,倒有一丝询问。
“嗯。”夙夜依然站着,既没有表示自己要走,也不表示要留下来。
他就这么看着初瑶,直到对面的人儿脸色有些挂不住了,才将袖子中的东西拿出来。
“等会放到药汤里。”
“这是什么?”初瑶接过夙夜给的小白瓶,晃动着里面绿色的液体,神色莫名地看着他。
“治心痛的。”夙夜走过去,将还在怔立的初瑶拥进了怀中,宽大的手掌心,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下雨天,心会痛。”
初瑶被他身上温暖的气息如火焰一般笼罩着,内心的大洞似乎在一点一点的扩散。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来的……”
下雨天,胸口的伤口会疼这件事,初瑶自己还没体会到,夙夜却已经替他做好了一切。
“有我在,不会痛的。”夙夜捧住初瑶的脑袋,一下又一下地安抚着……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初瑶胸口的窒息感终于传来。她推开了夙夜,“先告辞了。”
夙夜也顺手松开了初瑶,顺手开了门……然后跟了上去。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引起了众人的围观,就连一直在万花谷门口守着的接引婆婆,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从未在众人面前露面的夙夜,这次就这样毫无遮掩的出现,站在初瑶的身后,就像是堵遮风避雨的墙。
远处,一女子打着伞,月白色的长衫如月光般泼洒下来,如墨的黑发落在腰际,遮挡住了犀利的凤眸,流泻出的一抹光。
为什么会是夙夜,会什么偏偏是他?
女子的指甲狠狠地钳进肉里,直到流出的鲜血和雨水混在一起。
“莞芜大师姐,你在这啊,师傅正找你呢。”白荷欢快地跑到莞芜身后,随意地拍了下她的肩膀。
还没来得及抽回的时候,白荷的手却已经被莞芜狠狠地抓住。
莞芜转身,目光阴狠锐利地看着她,声音如恶魔般:“你想剁手吗?”
“大师姐,你,你怎么了?”白荷还没见到莞芜这个模样,吃痛地皱起眉头,却不敢有一丝的反抗。
莞芜啪地一下丢掉白荷的手,瞬间恢复了应有的神色道:“你不是说师傅找我,还不快走。”
白荷看着已经离开的莞芜,再看手腕处刺眼的血迹,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喉结。
莞芜大师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