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亮沉默了片刻,又接道:“我去房管局查过了,房屋的原主人并不是我的名字。”
安然佯咳两声,故意装傻:“不是你的名字……那,是谁的名字呢。”
“蓝月!”严亮盯着她的眼睛,继续接道:“那套房子以她的名字买下的,然后不知什么原因,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又过户成了我的名字。”
安然有点招架不住了。“这、这个……我也不清楚呢。”
“你真的不清楚吗?”严亮发出了灵魂拷问。“太太跟蓝月一向交好,应该知道其中的原委。”
安然眨巴着眸子,面色有些尴尬。“要不……你去问问聂苍昊吧。”
她从来不擅长撒谎,更不忍心糊弄这个纯情又痴情的可怜男孩。
严亮一哂,叹道:“聂少自然是帮着雷格的!毕竟……我只是个保镖而已。”
说到这里他倔强地抿紧了唇,委屈忿懑的情绪溢于言表。
安然抓耳挠腮好久也没想出合适的措辞,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要不……你亲自问蓝月吧!”
解铃还需系铃人,总不能一辈子把严亮蒙在鼓里,是时候让他知道真相了。
*
霍言出院两天了,在家休养。
说是休养,其实他根本就躺不住。
“我真的已经好了,不妨碍日常活动,除了……”他说到这里,俯近盛曼茹的耳畔,邪肆地低语道:“秦医生说至少再过一个星期才能跟你同房,那时我们就可以要宝宝了。”
盛曼茹闻言惊喜莫名,有些不敢相信:“真得治好了吗?”
霍言浅浅勾笑,道:“理论上已经治好了,至于是否真治好了,还得需要实践来证明。”
盛曼茹闻言激动得不行,当即按着他就想往床上推。“你还是躺着吧!”
她生怕他累着了,影响治疗的效果和速度。
霍言看她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现在可能还不行,你别太心急。等我好了,一定把落下的次数都补上。”
他每个星期两次至三次的同房频率坚持了三年,这次让她饿太久,必须得加餐。
盛曼茹面色绯红,娇嗔道:“快别胡说了,安心养病吧。”
“不是养病,是养伤。”霍言纠正道:“现在就等刀口痊愈了。其实用不着等一个星期,拆线就可以……”
“别说了。”盛曼茹双手去捂他的嘴巴。
霍言趁势将她抱进怀里,两人又是一番腻歪。
“中午出去吃饭,还有惊喜和礼物送给你。”他准备的惊喜和礼物是源源不断地,刺激着她的中枢神经持续兴奋。
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持续幸福感增强安全感,有了充足的幸福感和安全感才能很好地对抗和消除负面情绪,达到精神疗愈的最佳效果。
盛曼茹瞠目:“又有惊喜和礼物了!霍言,你这样……我会承不住的。”
太多的幸福和甜蜜,她怕老天爷会嫉妒。
“你是最好的,值得我拿出全部来用心对待。”霍言温柔地凝视着她,表白道:“曼茹,我爱你。”
盛曼茹晕晕乎乎的,依偎在他的胸膛上,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喝饱了醇酿,醉醺醺轻飘飘的。“霍言,我也爱你……”
不知为何她又想起了那个恐怖而荒诞的梦境:在梦境里他们互相表达爱意的时候,霍言却变成了一个褪去了人皮的怪物。
想到那个梦,她就有些恍神。
霍言倒没在意这些,只是轻推了她一下。“我们出发,去看看你的新礼物。”
盛曼茹见霍言郑重其事地带她去外面看礼物,就知道礼物很贵重。
但是当她真正看到他送的新礼物时,还是狠狠震惊住了。
“盛开画廊”,这是他送给她的新礼物。
在帝都繁华的旺铺地段,他为她盘下了一家经营多年的书画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