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白鸢情绪异常低落的时候,一声痛呼打断了她的思绪。
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小女孩摔在了地上。
右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左手,神情惊惶,眼神恐惧,有些不知所措
“牛……招娣!”
白鸢有些意外,她们一家不是在另一条街上吗,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牛招娣就是风西村那个牛四胜和陈阿香的大女儿,白鸢还记得那一家极品亲戚。
对这一家四口的印象也挺深刻的。
他们刚搬来新郑的时候,还给白鸢送过山货,后来也送过东西,但白鸢都没接受。
本来一家人来城里安家就够困难了,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也不想让他们本就不易的家庭雪上加霜。
虽然嘱咐了月牙平日关照一些,但也没有多少交集。
“招娣,你怎么会在这里,手怎么了,受伤了吗?”
“姐姐。”
牛招娣抬起头看向扶住自己的人,眼眶红红的,像是才哭过不久,待看清白鸢后眼中冒出惊喜的光芒。
“死丫头,小小年纪就敢偷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一个膀大腰圆的妇人横眉竖目的冲了过来,就要冲上来拽招娣的手,巴掌也紧随而至照着牛招娣那明显白皙了许多的小脸扇来。
白鸢神情一冷,将牛招娣往自己身后一拉。牢牢护住?
身边的墨鸦内力一吐,将粗壮的妇人震退十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妇人痛呼一声,立马爬起来,张牙舞爪的朝着白鸢三人冲过来。
“好啊,就说你这小贱蹄子不老实,果然是同伙作案,还说不是你偷的。”
妇人边冲过来边破口大骂。
“呜呜,招娣真的没有偷东西,我只是来帮娘亲送刺绣的,招娣没有偷东西……呜呜呜!”
“住手,有话好好说,你说她偷东西了,她偷你什么了。”
“哼,老娘前两天才买的金耳环,就放在梳妆盒里,这小东西进去就没了,不是她偷的是谁偷的,不愧是穷乡僻壤出来的穷鬼,见钱眼开的玩意儿。
小小年纪就偷鸡摸狗的,长大了就是个祸害。”
白鸢眉头紧蹙,这妇人十句话有九句是在骂人,实在令人反感。
而小孩也一个劲的哭,浑身瑟瑟发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白鸢本身心情就不好,这会儿听了半天妇人的出言不逊,心情更是烦躁,冷声说道:“够了,你说她偷了,可有证据,要知道,没有证据属于诬蔑,去了官属可是要反坐的。”
妇人闻言一滞,随即更是勃然大怒。
“证据,要什么证据,就她一个人进过我屋,不是她偷得难道是东西自己长腿跑了?”
白鸢深呼吸,平复自己想要一脚踹飞这女人的冲动尽量保持温和,不想吓着孩子。
蹲下身子与招娣平视,语气轻柔的问道:“别怕,你说说是怎么回事,你真的拿她东西了吗?”
“呜呜呜,我没有,我没看见,我只是听话的将娘亲的刺绣给她放屋里去了,我没看到杜大娘子说的首饰,呜呜呜……我真的没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