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为民失笑。
“小姐,舒大人来了。”八角请舒世文到后院,他看到袁为民在,也是一愣,笑着道,“老师也在。”
叶文初给个舒世文施礼,笑着道:“舒大人怎么有空,我给您倒茶。”
不管以前如何,这一次舒世文一直在帮袁为民打配合。
“不喊师兄?”舒世文道,“现在倒和我客气了。”
叶文初笑了起来,摆着手:“使不得使不得。”
“我知你是故意恶心我的,但现在我不觉得这是恶心,挺好的。”舒世文道,“这是不是和你的医判之名一样?从一个笑话变成了人人敬佩光耀门楣?”
“就是马兴玉都要感谢你,沾了你的光,不再是个笑话了。”
“您这么一说,我顿时有种责任感。我也希望,将来女子们能有更多更大的生存方式和环境,而不仅仅是结婚生子,后宅消耗几十年。”叶文初道。
舒世文喝着茶:“我虽暂时不能接受你的观念,但我尊重你。”
叶文初明白,让男子接受这些谈何容易,不反对和尊重已经很不容易了。
“姚先阳找到了吗?”叶文初问他。
“没有。他和他家中的一位管事一起离开的,目前下落不明。”舒世文道,“对了,世子夫人昨晚在牢中自尽了。”
这个世子夫人,是姚先明的妻子,姚宏的母亲。
叶文初也喝着茶,对这样的死亡,她不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对待,索性不去接触和了解。
平顺十五年的腊月,很冷又很暖。暖的是,所有人头顶悬着的剑终于落到剑鞘,以及朝廷发放了过年的米面补助。
冷的是,这一年又是雪灾。
书院放假,姚子邑和白通以及叶满意都不用去书院。姚子邑有去处玩,叶满意和白通就来顺安康里做童工。
“伯伯,您这个药是十六个钱,我给您少一些,您给十五个就行了。”叶满意噼里啪啦算给拿药的人看,拿药的男子笑着付了钱,道,“满意公子,不用给我看,你算账最准了。”
叶满意应是,抱着小拳头:“我们明天也休息,祝您新年安康。”
男子高兴的不得了。
白通在后面捣药,闻玉从宫里回来,看见他笑着道:“怎么不用药碾?”
“反正是打发时间。”白通放下书,看着闻玉,“师父有没有来信?要过年了,我想师父了!”
闻玉摇头。
其实从去年开始,师父就没有给他来过信,他说来信都是他骗叶文初和白通的。
“师兄,我想和您聊一聊。”白通拖着凳子,坐在闻玉腿边,“师父不在,我有必要照顾你。”
“那多谢了。你说!”闻玉给他暖着手,白通低声道,“我觉得,你需要和师姐聊一聊你们的感情。”
闻玉神色怔了怔:“我让她苦恼了?”
“没有没有。”白通摆着手,“师姐说,我们永远都不会是对方的苦恼和负担。”
闻玉揉了揉白通的头,笑着道:“师兄知道了。”
“师兄,”白通仰头看着他,“我和师姐都喜欢你!”
闻玉叹了口气,笑着道:“我知道你们喜欢我。”
“师兄!”叶文初从前堂过来,很兴奋,“王爷让我们去王府,他白罗山的朋友到京城了,我们去和他聊一聊,或许他对青岩之毒有不同的见解。”
如果能解毒,那闻玉的腿就有救了。
就算对方不会解毒,能给他们一点解毒的提示也行,她和闻玉两个人可以再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