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初就坐在地上没起来,眉头皱着,嘴撇着。
海鞘看得心惊肉跳。
四小姐生气了。
“但是,”马玲指着叶文初,“您没有当我是徒弟,送我的长枪都落灰了,您也没教过我一次。”
说完,她爬过来跪坐叶文初面前:“你说,你要不要教我?”
叶文初揉着眉心:“我怎么觉得,你这番话忍很久了呢!”
“对!”马玲道,“我忍你很久了。”
还对?叶文初气得不行,戳她的额头:“你醒了以后,不磕八十一个头,我就弄死你。”
“磕就磕,我现在就磕头,”说着砰砰给她磕头,叶文初将她抱住,“以后不许再喝酒!”
“那你喜欢我吗?”马玲问叶文初。
叶文初没说话。
“您喜欢吗?”叶文初正要说话,就看到沈翼和彭池一起上山了,站在不远处,她道,“怎么袖手旁观呢,把她拉开呀!”
马玲就吊着她不放,反复问:“您喜欢我吗?”
“喜欢,喜欢!”叶文初道,“我不喜欢你找你干什么?你见我找过别人吗?”
“真的?”
“真的!”叶文初觉得马玲设局设计她,“我不喜欢你,我还什么事都喊你?”
“真的?”
“真的!”叶文初道,“我真的好气,你快起来行吗?气得我头疼。”
马玲却不,又蹬蹬爬过去抱着她爹娘的墓碑,嚎啕大哭:“爹!我有师父疼我。”
“那些人不是我的亲人,我回去就打死他们。”马玲道,“祖母我也撵走,她怎么惨都不怪我,这是她的报应。”
说着,捂着脸在那哭。
叶文初叹了口气,一只手伸到她面前,她借着沈翼的力站起来,低头一看,一身的泥巴,裙子也被刮花了。
叶文初看着闹腾的马玲,和沈翼道:“昨晚就来了,就只喝酒,喝了一天一夜。”
“她最近确实不对劲。”沈翼问她,“具体什么事?”
叶文初解释了一遍。
沈翼没发表什么意见,叶文初问他:“你最近一直出差?刚刚回来吗?”
“你怎么能知道的?”沈翼扬眉,叶文初道,“马玲刚才说的。”
扬起的眉毛又落了回去,沈翼淡淡地道:“正好很闲,也没有案子。”
叶文初哦了一声,见马玲又扑着她来,她往前走了两步去接马玲,却不料,沈翼将马玲的胳膊抓住了,让马玲站稳:“我的马在山下,回城再说。”
“我不坐车,我想和师父在一起。”马玲和沈翼道,“我师父刚说喜欢我,我不能叫她飞了。”
叶文初怒道:“我是鸟吗?”
“不不不,”马玲摇着食指,“你是鸭子,煮熟的鸭子!”
叶文初气死了,掐着马玲的脸:“等你醒了,把你泡腌菜缸里。”
“嘿嘿!那腌菜就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