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天气预报了,那些天的气候都不太好,你知道的……”
说到底,他要亲自出马实在太让人意外了,孟总参不担心他的技术,而是怕出事故,哪怕万分之一的闪失,责任都没有人敢承担。
邢烈火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他私心里非常讨厌别人因为他父亲的原因对他作出与本人职务和身份不相衬的判断。
他就是他,他是邢烈火,而不是因为他是邢老爷子的儿子。
不过,这些到底都是长辈,他很快便收敛起了自己的情绪,可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我是一个军人,继续下一个话题。”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温和的人,甚至脾气还有些暴躁,模样更是十分的刚硬,个性硬朗实在,身上的霸道和强势,典型的领袖气质和王气霸气的综合体。
面面相觑了几秒,然后大家伙儿果真就换了话题,开始讨论下一个环节的问题——
望向他,连翘暗暗发笑。
这样强势霸道的火哥,真看得她心里刺挠挠的感觉,这个对她偶尔温柔,偶尔撒娇,偶尔无赖的男人实在太不真实了,让她不禁怀疑,到底是眼前这个冷漠蛮横的男人是真正的他,还是夜晚那个与她耳鬓厮磨的男人才是他的本质?
说来挺有趣,别人在那儿为了联合军演争得面红耳赤,她却默默的在火哥身后,拿着杆心灵的小秤儿,对他评头论足,称斤算两。
终于,难熬的半个小时过去了,军演的战前准备事务都一一敲定了。
互相客气的笑着,互相恭维着,互相自谦着,个个点头是是是。
瞧着这动静儿,连翘觉得太哆嗦了,她肚子都快饿扁了,食堂那边儿的聚餐都快开始了吧。
不过,今儿这种情况,领导们不去,应该没有人敢开饭吧?
众人鱼贯而出——
哪料到,磨蹭了半天儿都没离开的孟总参突然抚了抚军装的衣袖,飞快地开口,“烈火,老常昨儿个又给我打电话了,关于她闺女那事儿,你看能不能……”
说完停顿,那眼神儿却若有若无的瞄了一眼静默着坐得像个木桩子似的连翘,像在看一个祸水。
“能不能什么?”邢烈火冷冷地反问,很显然,他对这件事儿相当的没有耐心,甚至根本不想提。
“烈火,老常就这一个闺女,按私下的交情,当年在老部队的时候,他还是我战友,这个人情我也不好不求。”
说得头头是道,可邢爷哪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主儿?
冷哼一声,他目光危险地眯了眯,直接一句话就封了口:“孟叔,来不及了,今天上午九点,军事法庭以武器装备肇事罪判下来了,不过区区四年,常部长应该等得起吧。”
孟总参似是一惊,张了张唇,到底还是没有再开口说下去。
起身招呼了自己的警卫员过来,他又笑着客气地寒暄了两句,就迈着稳键的步伐出去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连翘他们两个人了,那个大大的吊钟走得嘀哒嘀哒的,略一犹豫,她勾着唇角笑着问:“火哥,你还真打算自己驾机啊?那种天气条件——”
闻言,邢爷伸手就将她拉过来扣紧了腰儿,冷着脸揉了揉她的脑袋,又将指尖在头发上摩挲了好一会,才慢悠悠地说:“你就这么信不着我?去年C市大地震的时候,老子开着运输机第一个抵达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