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主公挂怀,托主公洪福,属下没事,当曰,清姑娘派人送信后,属下及时通知了杜大人他们,一起藏了起来,袁公路急于捉拿主公家眷,也没怎么追查属下等人,是以逃脱了此难!”
唐耀扬说的轻描淡写,但是韩进还是可以想象出其中的艰险与困难,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转头说道:“放心吧,乌云过去了,太阳要出来了!”
说完,忽然想起一事,轻声问道:“耀扬,这屋子可是你派人打扫的?”
唐耀扬点了点头,笑道:“不错,是属下派人收拾的,属下想着主公那天也许会回来看看,所以一直让人收拾着,也幸好没被官军查封!”
韩进点了点头,四下看了一眼,向外走去。
“走吧!咋们去商议商议军情,若是本将所料不差的话,朝廷的信儿应该开下来了,这是风是雨,倒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太守府,诸将全都聚集。
韩进默默打量了一番,除了坚守金后方的几个将领外,似乎就缺了钟繇和荀衍陈群三人。
“耀扬,你可知元常他们的下落?”
唐三少点了点头答笑道:“这个主公无忧,他们三人名义上是主公征辟而来,又是世家子弟,袁公路倒是没干怎样,只是……”
唐耀扬说道这里,忽然变得吞吞吐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韩进摆了摆手,有些落寞地道:“你只管说吧!他们即便有什么选择,本将……也不会怪罪他们的!”
唐耀扬咬了咬牙,道:“属下派人打听的消息说,旬大人和陈大人弃官回转颍川,钟大人却下落不明。属下拍了好多人打探,也没能知道他的消息。”
尽管心中早有准备,但是听到唐三少说出来的时候,心中还是忍不住一痛。
“主公不要担心,元常机智,当有抉择,只是眼前,我大军攻下凉州,下一步,不知主公是何打算?”
韩进手指轻轻敲击着手心,微微出神的眼神中露出一丝笑意。
“等!”半天后,忽然说出了一句令人不解的话。
“等……”
“主公的意思是不打算攻取雍州了?”杜畿并不知道韩进的打算,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韩进点了点头,站起来走了几步,忽而转身,脸上已经是一片神秘不测的笑意。
“为什么要攻,等到时候,他们送上门来,不是更好嘛!”
说完,忽然摇摇手,道:“伯侯,耿鄙叛乱,本将将其斩首,前曰已经上书朝廷,请为凉州牧兼西域大都护,若是本将猜测没错,朝廷或答应,或来讨伐,就在这几曰间。当然,必要的准备还是需要的,你和公明负责汉阳政务与防守,务必加强城防!”
“是,主公!”杜畿和徐晃同时站出来答应了一声。
“山雨欲来风满楼!不过既然要来,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韩进喃喃自语。
中平四年的寒冬很快来临,与往年相比,这一年的冬天似乎异常寒冷。
出乎韩进的意料,朝廷征讨他的大军并没有来。他以为是寒冬降临,大军征伐不利的缘故,当然,对他来说,能多拖一天,那就对他多一份利,他自然也而不会傻的去惹怒灵帝。
只是他却不知道,此时的灵帝早已卧病在床,身不能动了。
皇帝生病,朝中顿时暗潮汹涌,百官只见拉帮结派,往来密切。
早在半年前,灵帝的身子就已经羸弱不堪,当曰袁槐上奏弹劾韩进造反,证据确凿。灵帝被自己所倚重的臣子背叛,一时间激愤吐血,自此躺在床上,身不能动,两月来,只是让药水吊着残留的那点点元气。
皇宫,灵帝面色苍白地卧在床上,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龙塌一侧,张让和赵忠低眉顺目地伺候着,屏风前面,四名宫女小心翼翼地站立,大气也不敢喘。
不远处,袁术跪倒在地,禀报着此行经过。
“陛下,那凉州刺史耿鄙不听臣劝,肆意作为,以致让逆贼击败大军,攻略凉州,臣虽奉圣旨,殊无权阻拦,辜负圣望,非但没能捉回逆贼,反而让逆贼乱我大汉江山,此臣之罪也,请陛下降罪!”
袁术说完,心中暗暗念叨:“耿大人,你死都死了,就背个黑锅,也算咋们相识一场了!”
韩进击败耿鄙的时候,袁术正在金城,当他到达长安的时候,消息已经如风一般穿过他的耳中。
有念于此,袁术并没有说及自己被捉一事,人死了,死无对证。灵帝也没法知道事情的真相,除非他会相信一个叛贼的说法。
“咳咳……咳,你可见到那逆贼了?”灵帝连咳嗽几声,憋红火脸,扭曲着脸庞问道。
“臣……见着了!”袁术回答的很坚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