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君魅被他家公主看的毛骨悚然,不知这又是出什么事了,她怎么用这么诡异的眼神看着他?
上官浅韵凑近展君魅,温柔浅笑的问:“子缘,你的人生里,似乎还差一个红颜知己。”
“我不需要别人,只要有龙儿你一个就够了。你是与我白首偕老的娇妻,也是能与我月下花前的红颜知己。”展君魅搂着她,眼神很温柔,说着很肉麻的甜言蜜语,只为了表达他的真心,他这辈子绝对不会有别的女人,他可以对她发誓。
上官浅韵还算满意展君魅的回答,看了他一眼,便转头看向墨曲笑说:“墨师兄,你那弟弟挺行的,连凤凰长老也敢非礼,可真是色胆包天了。”
墨曲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知道上官浅韵这是不满了,如果换做他身上,自己的贵客差点被一个登徒子欺辱了,他也会动怒生气的。
展君魅怕墨曲太过于自责,便在一旁解释道:“师兄,龙儿不是在责怪你,只是为你担心罢了。凤凰长老并不是个宽容大度的老人,她的心性一向有些像孩子,这回她能给龙儿面子只伤人没杀人,可下回……师兄,不是我们这个大将军府养不起一个人,而是容不下他那样放肆无忌的人。”
“我知道,君魅!”墨曲何尝不知展君魅对此多为难,他那个弟弟不是一日两日闯祸了,之前在府里张扬跋扈也就算了,反正府里主人少,也没太多女眷,他闹也闹不出大乱子。
可如今,那个混账竟然胆肥的去招惹唐晏,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上官浅韵生气归生气,可也不会迁怒于墨曲,见墨曲眉头紧皱一脸苦恼的样子,她便放软语气道:“墨师兄,晏叔叔虽然很少出凤仪阁,可也会有出去的时候,如果以后再遇上这样的事,小灵又被他支走没能及时赶回去,唐氏的暗卫,一定会以他冒犯无忧仙谷少主的罪名,将他就地处决的。”
“公主,别说了,我回去就让他收拾东西,把他送出府去住。”墨曲抬手捂着很疼的头,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疲惫。
持珠在一旁单膝跪下,自后手搭在墨曲肩上,无声的安慰着墨曲,有这样一个弟弟,真是害苦他了。
墨曲转身抱住了持珠,在这一刻,他心乱如麻,本以为寻回弟弟是喜事,可却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墨师兄,你回去还需要劝劝他,他不能这样倚仗你给他撑腰,便一直这般放肆无忌下去,长安是帝都,有太多身份尊贵的人,惹下了不能惹的,可是不得了的事。”上官浅韵只想提醒墨曲,不要因为对这个弟弟的愧疚,便在一直惯宠得他胡作非为了。
否则这样下去,如意公子绝对会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场。
墨曲缓缓放开持珠,转回身去望着上官浅韵,他轻颔首道:“我知道了,公主,近日来给你们大家带来不少麻烦,很是对不起,谢谢你们的宽容。”
“没关系,都是一家人,本就该互相理解包容。”上官浅韵对墨曲是打心里敬重的,平日他们嬉笑归嬉笑,可那都是玩笑而已,可不像如意公子那样真的放肆过分。
“多谢公主,我先回去安排了,凤凰长老和晏公子哪里……麻烦你们代我说声抱歉。”墨曲实在没脸去见唐晏,唐晏一生已经够苦的了,结果他那混账弟弟还揭唐晏的伤疤,贪图唐晏的美貌去调戏唐晏,真是混账至极。
持珠接到上官浅韵的示意,便随在墨曲身后,一起出了门。
在墨曲走后,展君魅便眸光阴沉道:“如果他再敢连累师兄,我不会放过他。”
“别冲动!”上官浅韵握住他的手,望着他,柔声道:“子缘,你要知道天下没有不通风的墙。你杀了他,就算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而这个人,不值得你用你和墨师兄的师兄之情来赌,且看他能作到何种地步,相信我,他这种人,终会把自己作死的。”
“嗯!”展君魅听劝的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他如今需要做的,便是防备如意公子坏墨曲的名声,绝不能让这只臭虫,弄了墨曲一身臭味。
而墨曲回到墨苑后,便让仆人给如意公子收拾东西。
如意公子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见一群人进来乱弄他的东西,他很是不悦的看向墨曲质问道:“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墨曲挥手让人继续收拾东西,面对这个一而再不知他良苦用心的弟弟,他已失去耐心,冷着脸对他说:“从今日起,你便搬到墨府去住。”
“什么?你的意思是要赶我走?还是把我丢出去任由我自生自灭,大哥!”如意公子愤怒的掀被子下了床,身上的伤口很疼,可他却因气愤而顾不得那些伤了。
墨曲眸光淡冷的望着他,再没了以往对他的耐心温和,声音冰冷道:“你今日闯下大祸,如不送你离开,你早晚会把自己的命作没了。歌儿,之前我就和你说过,大将军府里的人,没一个身份简单的,你惹到的唐晏与凤凰长老,更是连公主都要敬上三分的人,他们背后的家族,可是连皇室都忌惮的。如今他们不愿意和你计较,不过是看在公主的面子上罢了。可这却不代表,他们还会一而再的对你手下留情,你懂吗?”
如意公子死性不改,勾唇冷笑道:“他们都身份尊贵,就我身份卑贱,谁让我就是个被人压在身下亵玩的娈童呢,大哥你也跟着嫌弃我是对的,因为我这脏身份给你丢脸了。”
“墨歌!”墨曲这回是真动大怒了,他何时嫌弃过他?他一直在为他找人说亲,更想以后在长安给他置办产业,让他一辈子只享受荣华富贵就好,不必在受任何凄苦。
可他却这样不自重,把烟花之地的东西一样没抛开,反而想把那些龌蹉招数用在清清白白的人身上,他是不是疯了?怎可如此自甘堕落!
如意公子一直不喜欢墨歌这个名字,因为这个名字曾经代表的是高贵,而他如今却卑贱的如人脚底泥,每次墨曲唤他墨歌这个名字时,他都觉是种讽刺,讽刺他曾经多高高在上,如今便多卑贱在下。
持珠伸手把墨曲拉到一旁,面无表情吩咐道:“快点收拾好东西装车,午膳之前,搬干净这里所有的东西,一件不许落下。”
“是!”仆人应声,便一个个卯足劲儿搬东西,收拾东西。
“不许搬,全都给本公子放回原位,你们听到了没有?”如意公子面目狰狞的怒吼,可那些仆人却对他的吼叫没有丝毫反应,他怒转头看向持珠,咬牙骂道:“你这个贱人,以为被我大哥玩过了,就真把自己当我大嫂了吗?我呸!你也就是个脱光衣服,在男人身下卖弄风骚的荡妇!”
“住嘴!”墨曲怒红了双眼,打了如意公子一巴掌还不算,更是想一掌拍死这个混账东西。
如意公子被打的嘴角流血,可他却双眼泛红的怒瞪着墨曲,吐掉嘴里的血沫子,笑着淫邪道:“你以为她真是什么贞洁烈妇吗?信不信我扒光她的衣服,把她按在身下亵玩时,她也会骚浪的扭腰摆臀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