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韵见展君魅竟然起身向床边走来,她不知这人要做什么,可那鬼面具却看着着实吓人。
展君魅走到床边坐下来,开口便问了她一句:“愿意嫁给我的理由?”
“什么?”上官浅韵如何也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话,嫁给他可非她所愿,她是醒来后发现自己在花轿上,若是反悔不嫁,她便是回门女,一生的清白名誉便全毁了,所以才顺从的嫁了,毕竟皇祖母总不能坑她吧?
展君魅转头直视着她,见她脸上只闪过一瞬惊愕之色,而后便还是那个淡定自若的模样,他便又问了句:“你不傻,该知我从不近女色,嫁给我,不过只能落个将军夫人之名罢了”
不近女色?上官浅韵皱起眉头,看着面前男人的目光,发生了点变化,也直言问了句:“那你近男色?”
“胡说八道!”展君魅怒瞪她一眼,小小年纪,生在宫廷,一个姑娘家家的,怎连这种事也能问得出口?
上官浅韵见他是真生气了,她便将昏迷的大白猫放在了床边的茶几上,对于这位看着冷冰冰的将军大人,她神情淡然的问了句:“将军还要洞房吗?”
展君魅瞪着她一会儿,伸手扣住她的肩头,将她推倒在了床铺上,俯身低头凑近她,鬼面具后传来他低沉冰冷的声音:“这是本将军的住处,可不是准备迎娶公主的新房,说毁了便能毁了。”
上官浅韵之前见他这动作,还以为她就客气一句,他真敢给她动真格的呢!可他却只是推她躺倒在床上,手指很是灵活的拆了她头上的金凤冠后,拿着凤冠便起身走了。
她偏头见他走回到桌边坐下,桌上除了药箱,便多了一个金灿灿的九尾流苏凤冠。
展君魅坐在桌边望着摇曳的烛火,淡冷的提醒她道:“明日你要进宫见太后,自己小心点,那时可不像白日遇刺之时,我纵有心想护你,于内宫也是无能为力。”
上官浅韵当然知道,明日进宫谢恩时,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只能她自己去面对。可展君魅这冷冰冰的话,虽然没有几分关心之意,可始终看在夫妻一体的份儿上,给了她个提醒不是?
这一日成亲下来,展君魅觉得比他往日上阵杀敌还累,可累也休息不得,还要守着他的新婚夫人。
白日迎亲遇刺之事,表面看起来那些人是来向他寻仇的,可他做事从来不留后患,怎么可能会有余孽前来向他寻仇?
而在今晚得知上官浅韵不痴呆后,他心中便已可确认,那些人要杀的是上官浅韵,而不是他。
而上官浅韵既然已痴呆十八年,便不可能有仇人,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看不得他娶了上官浅韵。
因为,上官浅韵的背后是太皇太后,而他手中有一半的虎符,偏太皇太后又极其疼爱这个孙女,若是那天出了什么事,太皇太后很可能会把另一半虎符也交付给他,到时候虎符合并,天下兵马凭他号令,皇上的帝位岂不是危矣了?
太后处心积虑让她那软弱无能的儿子当上皇帝,为得不就是好当个背后女皇吗?而今有人想要得到她梦寐以求的虎符,她又岂能在宫中安稳的坐着?
只希望,上官浅韵明日进宫,能自己聪明点,想办法保护好自己出宫吧!
也只有出了宫门,他才能让人确保她的安全。
翌日
上官浅韵昨夜开始也因为有心事睡不着,可后来不知怎么地,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睁开眼,就看到天已经方明了,而那原本坐在桌边的身影,也早已不在了。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