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我记得村里的账上还有些银两,直接用那个不行吗?”他家刚卖了不少的土豆,加上今天在白家帮工,攒起来是笔不小的收入。
可这话刚一出,不等村长反驳,就有人站出来反驳:“这怎么行,账上的银子还要留给孩子们上学用,夫子都找好了!”
“是啊,听说夫子还是在当过京官的,孩子们要是能得到他们的教诲,那咱们村的孩子没准还能出几个读书人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若是细心观察不难发现,说话都是家里有孩子,准备送去私塾读书的人家。
就在言论压倒性偏袒家里有孩子的人家时,家中孩子已经大了,还没有成婚也没有小孩的人家便开始反驳。
“村长,咱们也该评评理,建私塾和祠堂这村里大家出钱都没问题,谁家以后没个孩子去私塾上学呢!但这会儿请夫子的钱,也该每年读书的人家一起去凑吧?”
“对啊,难不成我家这几年没有孩子也要帮着其他人家孩子上学交钱不成!”
“这样算下来,那岂不是家里孩子越多越好。”
“那咱也不用想着做蜂窝煤挣钱了,干脆直接窝在家里跟自个儿婆娘造孩子算了。”
“……”
眼见着大家的话越来越偏激,说出话的荤话不堪入耳,白家的几个男孩很是默契地伸手,捂住几个女孩子们的耳朵。
也不怪大家如此,这私塾还没有正式运行,许多的细节在农忙面前都被延后商议公布,大家心中对不公之事讨论激烈也可以理解。
古人虽说吃亏是福,但可没说一直吃亏一直享福!
年年替别人家孩子读书出钱,难免会心生不平衡。
杨村长见话赶话到这,手中的铜锣又是“咚咚咚”敲了三下,将两方激烈交锋的人群镇住,这才开始说话。
无非就是将私塾的运行,包括其中什么钱是村里出,什么钱该由私人出细则化了一些,安抚了那些躁动的人群。
但最后还是将话题引到今天的正题上来:“这蜂窝煤的生意要想稳定做下去,一开始要用的钱不会少,村里账上的银子不多,每年各家交了多少银子都有定数,你们心里也清楚。”
“到时候修缮祠堂,私塾都是要用的,账上的银子坚决不能动!”
也不怪杨村长心思胆小,实在是大杨村人口不多,每一户交上来的银钱只够村里的正常支出,很难有富余。
今年都是新做的,花费的银两就更多了。
如今的账上,很难有更多可以用来支配的银两。
“村长,就不能咱们各家自己去山上挖煤吗?我们也都做过蜂窝煤,不难。自己做一点拿去城里卖钱,也不错啊!”
“是啊,这样一来也不用花钱买山头,建瓦房,咱们还能挣一笔钱,多好!”
很多人都不喜欢被打破舒适区,总是觉得维持现状,能吃饱饭有余钱的生活,就不错。
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安于现状的。
“好个啥,你没听村长说吗?你这头卖蜂窝煤,官府那头就将你的山头拿回去,你除了脸上涂点煤灰,到时候还能挣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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