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不乏收买济世堂的几个大管事,帮二老爷销毁些罪证等等……”
江母听完只是看了那一堆纸一眼,就示意将它们呈给坐在自己对面的江父:“给老爷吧,他知道怎么做!”
“是!”江福连忙应声,但却只是将最上面的一大摞交过去,手中还攥着两张写满笔墨的纸,在一旁有些踌躇。
江母只是瞥了一眼,就放下手中的茶盏,挪开余光继续看着白母的眼神:“行了,这里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嗯,说吧,难不成还能有这些更龌龊!”江父只粗略地翻了前面几张纸,就重重地将它们放在桌上。
白青云离得近,只看见最上面的一页写着:二老爷欺凌某个百姓家的女人,或是妻子,或是买下青楼中的女子养在外面……其中身亡的居多。
最后,都写上同样一句:替其遮掩或安置,家主并不知情。
“若是知道自己的心腹利用自己的人脉替二房做了这种丑事,却全然没有报告自己,这样的奴仆,还能要吗?”白青云心中分析了一遍,也大概知晓了江母口中的江父会怎么做了,借刀杀人用的得当,必然会事半功倍。
那头的江福得了两人的话,也沉声说道:“这两张纸,其中一张事关府上。”
他将其中一张纸递给江母:“这江泗一来府上,就开始以自己是京都来的管事欺压府上的人,若只是言语间侮辱也就罢了,横竖我们补偿一些就可,更严重的,是几个丫鬟。”
“他竟趁人之危,侮辱了几个刚买进府里的丫鬟,其中还收买了一个,替其打探江府和小姐的消息回京都。”
按理说这些事情是不该来叨扰,江母病重,江父很多事情都接过来,江福根据经验也知道两位主子的习惯,也能看着做事。
可如今府上掌管后院的妇人清醒,处理后院这种事情会更顺手,再加上涉及小姐,不得不重视。
白母倒是没有想到,这样的审问还有自己的事儿,虽说如今知晓了江泗收买人的消息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但膈应人也是真的。
江母原本的好心情在提及女儿的那一刻一下子收起来,取而代之的是脸上的修炼多年沉淀下来的精明和锐利。
她只问道:“那些丫鬟的来历如何?”
“都是来江州后在人牙子那里买来的,大多都是并州动乱后,家里将她们变卖了换粮食的,身世和背景倒也清白。”
“那名被收买的丫鬟,也是听见江泗承诺说将来会派人来接她去京都享福,被富贵迷了眼才会着了道。”
“噗!”江母不屑一顾地说道:“就这么容易上当受骗,京都距离此处甚远,她怎么就知道那贱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本来是不信的,但江泗来江州的第二天,就在距离府上两条街的巷子里买了间一进的院子,直接送给那女子做承诺。”
他说着,就将手上唯二的其中一张纸递过去,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叠的整齐盖着红色大印的纸递给江母道:“这是那院子的地契,我差人去看过,那里还养着几只信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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