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周易:“。。。。。。”
这一本正经开玩笑的脾性,似乎暂时再无旁的人发现。
他为自己展露一个大约名曰“恭喜中奖”的苦笑,这苦中既有几分无奈,还有丝丝纵容。
文周易用同样的音量悄声在旁回应,“我这次又为客栈挺身而出,大娘子竟还忍心捉弄我?”
林羽眉峰向上微耸了一下下,难得表现得无辜甚至有些纯真,口气依然很认真。
“甚少见你如此无措,觉得有趣。”
文周易一点不意外她的回答,见前头携着香风而来的女子正给庄大刺史一个劲狠灌迷魂汤,而其他人皆作围观状,他周身反地散发出一种无人关注的放松姿态。
毕竟“1、2、3,木头人”的游戏,属实自欺欺人。
见庄清舟头上的高帽子越摞越高,文周易眸光渐利,不知何时隐隐泛青的面容竟擦过一丝冷厉。
林羽这才仔细瞧见他的面色,又顺着他视线斜眼看了看旖旎阁众人。
实在不甚关心。
能用银钱换回的事物,都不值得关心。
林羽影影幢幢这么想着,心里大概就想表达这么个意思。
其实文周易又何尝不知,今日打擂台的本就是那位大刺史。
“先生可是我从医馆强抢回来的,如今看这脸色,我好像办错了事。”
林羽说完话,面色似是未改,但抿紧的薄唇能反映出主人的情绪显而易见、毫无玩笑之意的糟糕。
文周易既想反驳“强抢”两个字用词语境错误,又想埋汰她哪壶不开提哪壶,将将张嘴,第一口吁气,第二口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
他被自己呛红了脸,随后感到胸腔爆开一阵钝痛,眼前便是一黑。
这索性昏倒了便也了事,偏偏黑幕前眼角已瞥见了某人,正听得动静朝自己走来。
“林老板,从医馆抢人,并不是撂倒我那几个学徒就算得胜利了。”
林羽“。。。。。。”
你在躲他?
文周易:“。。。。。。”
所以说,“强抢”这个词用法总是错的。
文周易难受得快要站不住,还好阿甲有眼力见,立刻迎上去相扶。
林羽日常毒舌别人,只闹心遇上比自己还能开呛的家伙。
这顾大夫自然算得一个。
比起没有眼力见,林羽略略出其右。
她只想到庄清舟在此准备“开戏”来了,并未将旁人放在眼里,只不过身旁这位“在押逃犯”面子略薄了,才羞于被逮个正着。
一边是医者冷面,一边是病患苦脸,始作俑者还是做了选择。
“上楼去歇歇罢,地龙正开着,或者顾先生仁者仁心,肯一同去便是最好了。”
文周易摇摇头,用力搭在阿甲臂上的手冒出了两条青筋,有些不胜其烦道,“只是旧伤,先助你把戏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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