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瑞草见谭老根惊恐地问她,竟一时语塞起来。
“你倒是说话呀!什么印子?把你吓成这样。”谭老根着急地问。
“你!……你快起来去看看!锅底下……锅底下好象有人用手抓的印子。”邱瑞草稍稍停止了一下哭声,终于把话说完了。
谭老根听明白后,立即快速下床,连鞋也没穿就快速地跑到厨房低头向锅底下看去。她看到锅底下有很多印子没有规律地排列着,粗细也不一样,象人的手指甲抓的一样。
“娘哟!这是什么情况?以前没有类似事情发生呀!难道昨晚是小偷来了吗?那小偷在锅底抓出手印子是什么意思呢?”谭老根接连在脑子里打了几个问号。
邱瑞草还没有停止哭声,她一边哭一边走过来对谭老根哭说:“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谭老根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摇了摇头。继耳大声嚷嚷:“哭!……哭!……你就知道哭!在没有查清之前你就别哭了!暂时也不要跟任何人说。听到没有?”
“有什么事不要跟任何人说呀?”谭绵花人还没有进门声音先进门了。
谭老根听到声音连忙迎上去对谭绵花说:“邱瑞草她……她因刚失去女儿伤心过度,不停地哭。昨晚都哭了一夜了。我怕说出去别人笑话,所以暂时不要和任何人说。”
“哦!原来是这事呀!邱瑞草的心情可以理解。不过,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虽然痛苦,但是,还是要生活啊!多调节调节,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谭绵花说。
“嗯!我多劝劝她。谭大队长!没事的话,你先回去吧!”谭老根说。
谭绵花看着谭老根说:“怎么了?还下出逐客令了。我呀!一大早来你们是有事的。”
“什么事呀?劳烦你一大早就过来了。”谭老根问道。
“我呀!昨晚似睡非睡时,隐隐约约地听到房间里有脚步声和女子的哭声。仔细听时又没有任何声音。我就是想来问一下,这种情况是我家一家有,还是其它家都有这种情况。别的也没有什么事。”谭绵花说。
邱瑞草擦了擦眼泪,张嘴欲说什么时,看到谭老根瞪了她一眼,她又把嘴闭上了,然后,低头看着脚尖,什么话也没有说。
这一细小的动作被谭绵花看得清清楚。她想:“谭老根不让邱瑞草说,说明也有类似情况发生。但是,谭老根为什么不让邱瑞草说呢?”
“谭大队长!我们昨天累了一天,晚上连饭都没有吃。回来就睡了,睡得很熟,什么也没有听到。”谭老根看着谭绵花说。
“哦!没有就算了!我感觉很不正常,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我想多了解一下,防范于未然好哇!”谭绵花皱着眉说。
“我想也可能有事情发生,我说一个昨晚上的我遇到的可怕的事情。”谭牛随着自己的话音走了进来。
“你来干什么?你还敢来?给我滚出去!再不出去我就把你打出去。”谭老根怒吼。
“我也不想来!但是,这事与你们有关,你就是打我我也要来说给你们听。”谭牛温和地说。他不想和谭老根和邱瑞草结仇。
“你能有什么事给我们说!你就是一个害人精!逞我还没有打到你身上,赶快滚吧!”谭老根说。
谭绵花看了看谭老根,觉得谭老根对谭牛有一些过分。
“老根呀!谭牛不来也来了!你就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说说有什么事?看谭牛的样子挺着急的。”谭绵花温和地说。
“他能有什么事可说?肯定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就让他走吧!我看到他就恶心、难受。”谭老根再次想赶谭牛离开。
邱瑞草看了看谭牛,转身对谭老根说:“老根呀!谭牛有什么事你就让他说吧!这孩子挺犟的。你不让他说他不会走的。你让他早一点说完他就早一会走哇。”
谭老根看了看邱瑞草。他发现邱瑞草脸上泪渍未干,他不想因谭牛的纠缠,让邱瑞草无法休息。
“那你有屁就快放,瑞草还要休息呢!”谭老根说。
“昨晚谭二妮回来了!”谭牛说了一句在场人都始料不及的话。
“什么?你在胡说什么?你们听听他在说什么?我就说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给我滚出去……”谭老根生气地大吼。
“谭老根!让他说完!我对他的说法有些兴趣。我也想知道我家里昨晚上是谁在哭。”谭绵花厉声对谭老根说。
谭老根看了一眼谭绵花,见谭绵花似乎很生气,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悻悻地站在那里,怒眼看着谭牛。心里想:“你小子可别乱说!你敢说出你和二妮偷吃禁果那丢人现眼的事。那么,我会让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小子的忌日。”
谭牛看都没看谭老根,他眼睛注视着远方说:“昨晚谭二妮回来了,她找了我。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隐隐约约地和她聊天。我似睡非睡,想从床上坐起来,但是,始终坐不起来,只好躺着和她聊了一个晚上。”
“此话当真?”谭绵花追问。
“谁要是说谎话,谁就被雷劈死、闪电打死!我句句实话!”谭牛发起了毒誓。
“二妮她!……她都给你说了什么?你赶快如实说来。”邱瑞草有一些相信谭牛的话了,她也顾不上谭老根怎么想了,急忙问谭牛。
“谭二妮她穿着一身鲜红衣服,我发现她时,她已经在床前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她刚开始并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哭,我想去拉她,可是怎么也拉不到她。我好象还隐隐约约地看到她抱了一个没有头、没有胳膊、没有腿和脚的人身肉坨。”谭牛说出这句话时,没有丝毫表情。
“啊!你碰到鬼了吗?要不是碰到鬼,那你就是做了恶梦了。”谭绵花说。
“我不是做梦!我掐了一下自己感觉到了疼。我想我是见到鬼了。”谭牛慢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