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呢?”
名为兰斯洛特的男人踏入大厅,走向自己的书房。
“在骑士团训练,还没有回来。”管家轻声问:“需要请她回来与您共进晚餐么?”
“不用了,晚餐也不用做了,我没有食欲。”
兰斯洛特拉开书房的门,管家停在了外面,并没有跟进去。他隐约感觉自己的主人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但却不明白究竟有什么事情值得他去如此惆怅满腹。
兰斯洛特的脚步顿了一下,停在了门前。他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许久之后回头:“你去让艾玛来见我。”
“艾玛?”
管家一愣,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低头回禀:“是,先生。”
当听闻家主召唤,有些坎坷不安的苍老女仆推开门时,已经是五分钟之后了。
在门后的书房中,一片黯淡,只点着一根蜡烛,照亮了沙发上的男人。
他像是睡着了,可艾玛进来,他就睁开眼睛,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示意她坐下。
“老爷,您有什么吩咐吗?”
艾玛坐好之后,轻声问。
“再跟我说一说吧,艾玛。”
兰斯洛特靠在沙发上,看起来有些疲惫:“跟我说说那天你在街上遇到了那个孩子的事情。”
艾玛愣住了。
“您是说……”
她犹豫着,说出了那个禁忌的词汇:“‘少爷’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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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史研究系的破烂二层小楼中,宿舍里,夏尔忽然仰天长叹一声:“师弟啊,为什么我忽然觉得你死定了?”
“嗯?”躺在下铺看书的叶清玄抬头。
“你知不知道贵族家的乐理教育是要比平民乐师平均提前五年的?”夏尔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
“人家有大把的药剂、大量的研究典籍和月薪好几万块私人教师。一般入学的时候起码已经成为正式的学徒好几年了。像是艾德里安家那个班纳,听说都已经进入节律级了!
如果是肉搏的话你下猛药打闷棍还能放翻他们,可如果是乐师之间的切磋,你怎么跟人家玩?
都怪我,光顾着让你装逼了,没能拦得住你。”
夏尔捂脸叹息:“这可怎么办啊!老师知道了非要打死我不可。”
“差距没那么悬殊吧?看你说的我好像死定了一样……”
“岂不就是死定了?别的不说,人家能够熟练运用的符文至少十几个。你才刚入学,你会多少?”
叶清玄愣住了,他扳着手指头仔细数了数了起来,认真地回答:
“好像只有一个!”
夏尔闻言,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那你死定了,叶子,你死定了你知道么?天上天下,没人能救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