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铅灰色的,似乎又有一场暴风雪在酝酿。
地上已有一场裹着深寒的风刀子在四窜,刮到人脸颊上如刀割。
研究中心入口处的这片破败的厂房,几乎每个厂房内都是四处透风,呆在厂房内根本没什么暖气,厂房内一样的寒风怒号。
破败的厂门口,一片空旷的大地上,两百多号人排成一个大方阵,站在寒风中。有的人穿着厚厚的棉衣仍被风刮得索索发抖,有的人则满脸兴奋与期待因而无惧寒冷。
他们齐聚在这里,等着即将开始的选拔。据说,通过选拔的人可以被这家公司高薪聘请为保安员。
“报到名字的人走左边,剩下的走右边!最快速度赶到5号厂房的人,优先录用!”阿新正对着二百多名退伍军人,目光如刀,大声宣布,“第一名年薪100万,第二名95万,第三名90万,以此类推!”
年薪100万?所有人的眼珠子都绿了。
“这不公平!我们身体不便的人怎么比速度?”有位跛腿的年轻人急眼了。
“没见分了左右么?”有人提醒他,“比试的方式肯定不同!”
“真的吗?”年轻人半信半疑,但是一看自己的腿,他又有点泄气,方式再怎么不同,也没自己的份儿吧?
许多身体有恙的人与跛腿年轻人差不多的想法;那些身体完好的人可就激动得不行了,个个嗷嗷叫着,恨不得立即拉开架势狂奔。
“肃静!”阿新提高声音断喝,身上一股威严气息爆发,“接下来点名!每个人都注意听指令或提示!所有指令或提示只说一遍,中途不得提任何问题!”
“肖强!”
“到!”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应声,慢慢走出人群。他脸色枯黄,一看就像是染上了疾病,而且是那顽疾类的。
他脚步迟缓,被风刀子一刮,就会不停地咳嗦;等他一步不停地走到左边空旷位置时,整个人都咳得喘不过气来了。
这简直是男版的林黛玉嘛!
“这样的人也来应聘做保镖?”那些身体好的汉子们纷纷嘀咕。
“就是啊,看他正常走路都很困难的样子!”
“他是当兵执行任务时被子弹伤了肺部!唉!”有与他站在一起的人解释。
不少人跟着叹息。无奈、惆怅、不甘。
……
“侯兵!”阿新无视众人议论,接着点名。
又一名病怏怏的年轻人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到左边。
“林铭!”
“到!”正是跛足的小伙子,中气倒是挺足,一跛一拐地走出人群,站到第三位。
……
很快所有人内心都明朗了,点到名的人要么患了病,要么受过伤落下过病根,都不是正常人。
名字很快点完,站到左边的人竟然有三分之二。
“这家公司的选人标准也真是奇特!病残者也要?”剩下的人都惊叹不已。
“立正!”阿新突然一声大喝。
所有人立刻条件反射似的立如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