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
对于钱的金主,比埃尔·甘果瓦十分方。
明面上,比埃尔·甘果瓦过上了时不时潇洒一把的好日子,暗地,卡西莫多屡次要抓甘果瓦失败,对方有意避开了自己。
卡西莫多觉得对方是个可恶的臭虫。
比埃尔·甘果瓦觉得对方比臭虫还臭、还丑!
换一个人,比埃尔·甘果瓦早就要设下圈套,把对方暗杀了,是每他对卡西莫多产生杀意时,他就预感自己不能杀死敲钟人。
仿佛杀了就会出什么问题。
第三次避开卡西莫多,比埃尔·甘果瓦收敛了杀意,偷偷调查了巴黎圣母院副主教的为人。那位看似光明磊落、一心一意服侍圣母玛利亚的红衣主教就是个下流肮脏的男人,在巴黎人脉广,抚养卡西莫多是对方屈指可数的善行。
比埃尔·甘果瓦决定找爱斯梅拉达。
今夜无月,麻生秋也刚参加了贵族举办的宴会,推销了自己的产品,坐马车坐得精神疲惫,回到了自己在店铺后方的家中。
是的,他就住在商业区的店铺,不敢单独居住,外面有仆人守店。
他好不容易泡了个热水澡,闻了闻手腕和胳膊,确定自己身上没有汗臭味。在他最为放松的时候,房被轻轻敲响了两下,来毫无脚步。
“是谁?”麻生秋也僵直一秒,从容地问道。
“我,被各种挑刺的诗人。”男人的说话像是唱歌般好听,缺陷就是费钱。
麻生秋也无语了。
坐在浴桶的黑发少年不动地站起,用毛巾擦拭身体,走出浴桶,裹上衣物,“甘果瓦,看不出还是一位有绅士风度的诗人。”
“不尊重女性的男人是不道德的。”
未得到同意,比埃尔·甘果瓦仍然没有进来,予了麻生秋也尊重。
麻生秋也心中对他的偏见减少,笑道:“进来吧。”
比埃尔·甘果瓦走进来就看到了洗完澡,干净整洁的东方“少女”,对方坐在圆凳上,双手放在了膝盖上,头发被浴巾包裹了起来,显得脖颈尤为的纤细,一折就断……比埃尔·甘果瓦的脑海闪过这个潜意识的念头。
“知道巴黎圣母院的副主教吗?”
“知道,克洛德·弗罗洛,他喜欢我,有一双恶心的眼睛。”
“他派卡西莫多追杀我。”
比埃尔·甘果瓦加重了事件的危险程度。
麻生秋也微讶,上下打量对方,没有伤痕,纳闷道:“那怎么还活着?”
比埃尔·甘果瓦知道“她”有的时候毒舌,“也许我更强。”
麻生秋也摇头:“一定是卡西莫多放过了。”
比埃尔·甘果瓦失笑,任由“她”推测失败,不能百分百猜透一个人的爱斯梅拉达比智要可爱许多,不会让自己敬而远之。
“希望克洛德·弗罗洛消失吗?”比埃尔·甘果瓦暗示。
“……什么意思?”麻生秋也忽然拿不准态度,担心法语有不同的意思。
“让他死,让卡西莫多自由。”比埃尔·甘果瓦哄道。
“真的吗?”麻生秋也怀疑,“平时对卡西莫多可不好,一个讨厌卡西莫多的人告诉我——要帮卡西莫多?”
比埃尔·甘果瓦说道:“我是讨厌他,我更讨厌他被关在巴黎圣母院一条狗,狗也要有自己的尊严吧,总是摇尾乞怜,瞧着就让人不痛快。”
麻生秋也飞快地把《巴黎圣母院》的剧情过一遍脑海。
诗人的本性不坏,会同情卡西莫多却少见。
“那只小羊呢?把它卖了吗?”比埃尔·甘果瓦的视线在房间找了一圈,没有看见白毛金角的小山羊,怪不得房间没有什么多余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