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间小小的正房,旁边有两间低矮厢房,看里面的摆设,一间充做灶间,另一间是杂物间。
正房的堂屋坐北朝南,十分敞亮,孙大夫一看就喜欢上了,觉得用来开医馆十分合适。
因为杨老伯介绍来的,那刘家房主十分痛快,报了个十分实诚的价钱。
他很有些骄傲地道:“我也不图赁房赚钱。”
“我家大郎这两年出息了,这两年跑买卖赚了点小钱。”
“去年我又得了个孙子,一大家子在这边住着就有些紧窄了,就把家里的钱凑了凑重新置了处大房子。”
“这边的房子住得久了,不舍得卖,又怕赁的人不爱惜,这几日来看房的人不少,正不知赁给谁合适呢。”
“老哥是个大夫,看着也是个利落人,我这房子到时就交给你了,有人住着,房子才有人气嘛。”
孙大夫自然满口应承下来。
两边人相谈甚欢,当即就一起来了杨老伯家里,让杨老伯做了中间人,签了赁房的契书。
因是过来探病,沈钰并没有带多少银钱,连那定钱都是杨老伯先给垫上的。
等刘家房主走了,杨老伯也很高兴:“等孙大夫搬过来了,我也有伴了。”
“孙大夫,你可会下棋,等空闲了,我找你下棋去。”
这一下搔到了孙大夫的痒处,两个老头儿越聊越相投,最后还是那萝卜汤煮好了才打断了聊天。
孙大夫看着杨老伯喝了萝卜汤,语气温和且坚定地让他去睡一会儿。
杨老伯这次倒听话,答应马上去睡,直到躺到床上,还不放心地叮嘱:“我这两日听你的,好好喝汤,好好吃饭。”
“等我好利索了,你可一定要过来找我下棋。”
见孙大夫应下了,杨老伯才放心去睡。
沈钰和孙大夫见杨老伯家已经无事,就起身告辞。
杨迟和安氏见杨老伯睡得沉稳,脸色也好了许多,对沈钰两人十分感激,直把二人送出巷口,才回家去了。
就这样,原本只是探病,却意外的赁到了合适的房子,沈钰和孙大夫回家路上的脚步都是轻快的。
接下来几日,家具行陆续把定制好的家具送了过来。
大家开始忙碌着布置客栈,沈钰还特意先把客栈大门处的大堂先布置出来,临时做为孙大夫接诊的地方。
大约是春日乍暖还寒,每日总有病人找上门来,沈钰就趁机把孙大夫要开医馆的消息传了出去,还把地址说给大家听。
来看诊的人听着也都跟着高兴,纷纷说这下好了,我们这儿要多出一位妙手回春的好大夫了,回头也要给邻居们说一说。
这几日沈钰得到的都是好消息。
先是孙大夫的案子县衙里批下来了。
那害人的包老大虽然没有直接害死兄弟,但也是因为他,包老二才死的。
然后又诬陷孙大夫,最终给判了杖一百,流放三千里的刑罚。
另外包家除了要赔偿孙大夫的损失外,还要另赔银二十两,以做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