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找到你了,费尽千辛万苦,所以绝对不能轻而易举说放弃。
一定要在一起,生死都要在一处
爱不是风雨同舟,谢洄年分外冷漠分外坚硬地想——
爱是不死不休。
不知道谢洄年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谢洄年此刻的眼睛黑且沉,盯着陆早早一眨不眨,像是黑夜里一匹钉死猎物的野兽,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却显现一种倔强和孤勇。
陆早早有些尴尬地轻声咳嗽了一下,然后说:“那然后呢?故事接下来的发展呢?”
谢洄年的眼睛在黑夜里轻轻飘忽般地眨动了一下,然后接着往下说,“王子看见女孩粗略地把身上的污渍擦了一下,然后又匆匆隐匿于人群之中,像是犯了错误的人是她自己一样。”
“过了没多久,王子在一处廊桥的小溪边找到了她,清澈的溪水中间映照着天上一轮皎洁的月,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偶尔伸出手弄出一点涟漪,水中的月亮便也跟着荡出一道波浪,背影在夜色下被缩成一团暗色的影,她看上去似乎也算不上难过,反而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满是乐趣。”
“她手上那个红色的胎记也就跟着晃晃悠悠的。”
“王子走过去在她旁边蹲着,差点没把她吓一跳,身形不稳地接连往后退,被王子稳稳地扶住之后又准备逃跑离开,王子看着她的脸说,我知道你是那只小猫,伤好了没有。”
“女孩睁着懵懂的大眼睛,一副我压根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然后跟王子说,人怎么可能变成小猫呢?王子你大概率是搞错了啊,我不是你的小猫。”
“对啊,王子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幽幽地盯着她的眼睛说,人怎么总是要说谎呢。他之前逗弄小猫的时候总是跟它说话,幻想小猫如果是人的话应该会怎样回应他,是热情还是沉默,原来是平淡地撒谎。但是对方面不改色说谎的时候他竟然也很可爱,于是笑了笑,说来日方长,人不能无时不刻都撒谎哦。”
总会有露出破绽、坦诚相待的那一天,而他的人生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在期待着这样时刻的到来。
“王子回去的时候看见寝殿庭院中间那棵大树上面竟然开始结了一些花苞,散发出一股奇异的花香,馥郁的香气甚至盖过了寝殿里一直燃烧着的檀木香气。王子把小猫用过的东西全部收藏好,放在只有他一个人能打开的柜子里。”
“整个新年,国家都沉浸在节庆的氛围里,日日彩灯高悬,欢声笑语一片。”
“王子却陷入漫长的等待中,幸好时机很快到来,真正的春天到来之后,国王要去狩猎,会邀请皇宫之中的各种权贵,王子再一次见到女孩,对方依旧瑟缩但目光平和地站在人群中,像是一片不起眼的、不会任何人瞩目的浅黄色树叶。”
“王子在狩猎的时候击中了一只稀有的、皮毛是金黄色的鸟,在上前准备捡拾起来带回去的时候,这只通体金黄的鸟却突然开口说话,祈求王子放它一条生路,作为回报,它可以告诉王子一个秘密或者为王子占卜未来会发生的一件事情。”
“王子并不相信这只鸟说的任何一句话,这只鸟急得叫起来,拔下身上的一根黄金羽毛,跟王子说这是它身上最重要的一部分,并告诉王子这个国度里有一个被上苍施加咒法的人,三天之内必定会受一次严重的伤,而王子到时候也必然会知晓。”
“如果三天之内被证实,请王子把这根羽毛还给它,它的承诺永远作数,如果这件事情没有发生,王子大可以把这根羽毛销毁,到时候它的生命也会随之消失。”
“王子拿着那根金色的、沉甸甸的羽毛看了半晌,半信半疑之间,还是把这只擅通人言的鸟放走了。狩猎活动整整三天,在此期间并没有任何人受伤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意外发生在第三天晚上,那时候屋外人声嘈杂,喧闹异常,说是一个贵族家的女儿受伤消失了,但是并没有寻到任何踪迹。”
“王子大感不妙,到处寻觅过后,在一处湖泊边缘寻找到受伤的小猫,它依旧很乖,即使靠近胸口处不停流血也没有发出沉痛地呜咽,只是很平静地流眼泪,眼睛在黑夜里发出莹亮的光,似乎对疼痛习以为常。”
“王子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怀里,请来医生为它治病,好在及时救治所以并没有什么大碍。”
“第二天清晨,王子拿着那根羽毛来到打猎时候的那片森林,不停地召唤那只小鸟,没过多久,那只鸟儿准时前来赴约,王子把这根羽毛还给它,鸟儿立刻将羽毛安放进它的身体之中,全身上下抖擞了几下,羽毛便像风吹珠翠一样哗啦啦地发出脆响。”
“王子问鸟儿说,上次它说自己可以占卜未来发生的一件事情,是不是真实可靠?”
“鸟儿点点头,说当然啦,它们这种鸟的名字叫做‘命运’,‘命运’不会有出差错的时候,而命运这件事情本身从一开始也就是注定的,只会从一而终地贯彻下去,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才有可能发生逆转,并询问王子需要占卜什么未来。”
“王子说,他需要向命运占卜一个女孩的未来,她会遇见什么样的人,踏过怎样的人生河流,和谁走过这漫长却也短暂的人生,是否幸福安康?鸟儿一边说好,一边从喉舌中吐出一块金子,金子在一通王子听不懂的咒语中变成灰,然后消失掉了。”
“鸟儿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个女孩是没有未来的,迎接她的只有死亡的命运。”
谢洄年说到这里的时候也沉默下来,静静地望着陆早早。
陆早早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只是问,“不继续讲下去了吗?是不是要留着下次讲?”
谢洄年点点头,站起身来习惯性地替陆早早把被子牵扯整理好,陆早早见他起身的架势立马小小地吐出一口气,谢洄年今天晚上应该是不会留在这里了,太好了太好了。
谢洄年好像一下子就能看穿陆早早在想些什么,无可奈何地笑了下,“放心,我马上就走了。”说着说着突然弯腰俯身,凑近陆早早的脸,两个人的发丝短暂凑在一起又分开,“我在这里你是不是又要睡不好。”
陆早早呃了一下,算是一个不算回答的回答。
谢洄年起身,轻轻拍了拍床沿,“做个好梦,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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