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智的目的是安抚炊事班,以免情绪低落导致影响后边的比武,谁也不想出师不利,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必须勇敢面对。当晚还要总结今天的经验,不能为已经过去的事情耽误太多时间,和炊事班在一起用了顿晚餐,稳定大家情绪后王仁智便去做平语涵的思想工作。
当王仁智乐呵呵的进入平语涵和白晓丽两人的房间时,里边除两人还聚集了六七个人,都是磐石军这次的班排长。一进门王仁智问道:“呵,你们吃的还挺快?”出师不利房间里边的人情绪都不高,他自然要给大家调解气氛,鼓励大家今后继续努力,哪能一战失利就一蹶不振,因此说话的语气很轻松。
平语涵没好气的道:“你当谁都和你一样没心没肺?和没事一样吃得下睡得着,你问问在座的有几个人晚上吃饭了?亏你还是磐石军的老大。我们反正吃不下去,老大你说说该怎么惩罚那几个小子?你来的刚好,我们正在这儿讨论这个事,我看最不行回去后也要每个人关三天禁闭。”
平语涵越说越来气,王仁智收起脸上的笑容问道:“这是你个人的意见还是你代表大家发表意见?”包括白晓丽在内所有人都点头,一致认可平语涵的建议,王仁智没料到众人意见这么一致,点点头道:“既然这是大家的意见,我当然不反对,等邢凯他们晚上回来后尽快开个会,参照条令条例相关条款尽快公布以儆效尤。”
王仁智亲自参与磐石军条令条例的制定,如今还未最终定稿,仍然还在不断补充完善当中,炊事班正常执行上级命令遭受处罚,这种事情王仁智绝不容许发生。大家的心情他可以理解,都是恨铁不成钢为了磐石军,他不能强行压制,这些人恐怕都不记得之前不久才说过顺其自然的话,必须借这件事情引导他们正确使用条令条例。
条令条例是管理磐石军的准绳,每一个磐石军将士都很熟悉,有了王仁智的话大伙都认为这次炊事班这帮小子没好果子吃。当即就有人表示三天禁闭时间太短,起不到让这些人牢记这次教训的目的,应该给予更加严厉的惩罚,也有人认为关禁闭已经是比较严厉的一种惩罚。双方对此展开辩论,只不过王仁智不发表意见,平语涵站在应该更严厉惩罚一方,她的态度影响比较大,基本上主导了大家的意见。
王仁智以去看望明天参赛的班组为由,留下大伙在里边讨论,自己去其它地方看看还有什么不同意见,特别是几个明天参加比武的班组,他们现在有没有思想负担。主官的态度在讨论时有很大影响,主张对炊事班严厉处罚恐怕平语涵起了很大的主导作用,
王仁智只知道明天将要进行射击、投弹、器械、刺杀格斗、五公里单兵综合能力以及二十公里负重行军几个项目,但是具体哪个班参加何种项目他并不清楚。王仁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以他为中心,离开平语涵的房间后,看见一排二班副班长刚从隔壁三班出来回自己班房间,便随他一同来到二班。
现在能够担任正副班长的基本上都是磐石军首批在云兰招募的老兵,刚一进房间就响起几”声老大”“老大好”的问候。王仁智一一回应和大伙打招呼,然后便坐下与大伙聊起今天对开幕式的印象和看法,他认为今天所有的参赛队伍最低和磐石军实力不相上下。磐石军参赛的队伍他知道通过抽签确定那个连参加比武,完全可以代表磐石军的战斗力,今天开幕式上近三万人的肃杀之气不知他们感受如何,是否影响到士气。
之前邢凯等人曾经告诉过王仁智,绝大多数参赛队伍都或多或少为了取得较好成绩弄虚作假,不知道目前这些参赛队伍中占比大概是多少。磐石军是一支年轻的军队,士气对年轻的磐石军至关重要,王仁智虽然时常把重在参与顺其自然挂在嘴边,实际上在他内心深处非常在意这次比武的成绩。真心检验战斗力也罢,弄虚作假取得好名次也罢,向友军学习也罢,相互切磋共同提高也罢,练兵也罢等等,磐石军都必须经历这次考验。
王仁智极为在意这次成绩是因为磐石军的士气,如果磐石军这次以真实战力参加比武,最终成绩比较差,估计除了不服气心情不好以外不会有什么大的负面影响。可是如果明年、后年、大后年年年成绩不好,磐石军将士会是什么态度?外界特别是友军又会如何看待磐石军?如果磐石军为了避免士气低落提高成绩也采取弄虚作假的手段,自己该不该干预?
这些目前王仁智难以抉择,虽然陈苏丹的思维方式好像改变比较大,可是王仁智认为自己并没有太大改变,这也可能是他的许多想法和别人大相径庭的根源。平语涵等人要求严惩炊事班,他们代表的是科班出身的军官,现在他来探查磐石军基层战士的想法,看看他们的意见,如果这些基层战士也和平语涵等想法一致,那事情就比较麻烦,恐怕很难说服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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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王仁智没表态,因此出现两种意见,多数人认为应该对炊事班进行处罚,因为无论原因是什么,作为参赛者他们都逃不了干系。只有两个人认为不应该处罚炊事班,双方为此当着王仁智辩论不休,两张嘴不是十几张嘴的对手节节败退,每找出一个理由对方总能马上予以驳斥。这边刚说其它参赛者,那边马上就说你输了就不行,谁敢保证能赢?那你在云兰时就应该换人,人家弄虚作假,那是你不会弄虚作假,双方近乎胡搅蛮缠没啥道理可讲。
王仁智见此忙打岔问他们对明天投弹有没有信心取得好成绩,他刚进来就听说明天二班参加的是投弹比武,令他大为失望的是在场的所有人一致认为没有任何希望。究其原因主要有两个方面,一个是平时训练时的方式不同,磐石军训练时很少追求投弹距离,而是力求各种地形条件下的训练。立足于原地投弹与助跑后投弹自然有差距,另一个原因是磐石军未经选拔,个人先天身体条件不足,让他们和人家一百多个经过精挑细选后的投掷能手比赛,不用问便知道最终结果。
磐石军参加比武的目的是检验训练成果,找出与友军的差距与不足,自身的优势发扬光大,王仁智并不追求磐石军的排名。根据这种现实情况磐石军投弹确实很难取得好成绩,王仁智只能宽慰大家尽自己能力临场发挥,只需展现训练成绩即可,不比为追求好成绩苦恼。他现在所能做的只能是令大家放下思想负担轻装上阵,二班全体成员信誓旦旦的表示,一定尽全力争取最好成绩,并且甘愿回云兰后接受任何处罚。
那边是平语涵等人坚决要求处罚自身无过错的炊事班,这边是明知成绩不好并且自身无责任仍然甘愿接受处罚,这种毫无是非观念的思维令王仁智难以理解。王仁智这时多少理解为何陈苏丹现在发生很大转变,这种不问前因只问后果的思维方式他根本无法接受,不过如何改变王仁智却一筹莫展,这种全社会长时间形成的思维方式早已根深蒂固,不是他个人能力可改变的。
正在这时,石头给各班传达命令,在这里看见王仁智后道:“哎呀老大你钻在这里,让大家好找,参谋长通知马上去会议室开会。”石头等王仁智答应后又去通知其他人,邢凯回来了王仁智也得和他碰头问问明天的安排有没有变化,王仁智估计邢凯现在通知开会应该是安排明天的事情。
来到会议室,正在用餐的邢凯三人在三十多人里特别显眼,王仁智一眼就看见他们三个,不由说道:“至于吗?你们仨就不能等饭后在召集人开会啊,也不在这十几二十分钟吧?”
邢凯忙道:“来来来,快来老大,你可真心大,别人见到我们都是先打听成绩,你倒好,和没事一样,也不关心关心咱们磐石军今天的成绩。”
王仁智道:“我又不是主要领导,在门口就行,都往里边错一下。”邢凯那还有个空位置,显然是留给自己的位置,之前的准备工作在云兰已经安排过,明天的具体安排有邢凯做主,做不做调整经讨论后由邢凯决定,自己过去是给人家添乱。
邢凯道:“谁才是磐石军的老大?不行不行,快点老大,别耽误时间。”
王仁智道:“现在是你在耽误大家时间,这和谁是磐石军老大没关系,你要先搞清楚,这次比武的最高长官是你不是我。”
平语涵不耐烦的道:“行了行了邢凯,老大不愿过去就算了,你快点抓紧时间,大家伙还等着总结今天结束的两项比赛。”
邢凯听后忙道:“先给大伙看看今天咱们的表现,大家都仔细看看都有谁在这期间走神,稍候咱们在大概看一下其他友军。”说着话把剪辑后磐石军的视频资料交给平语涵,让她在会议室里放给大家观看。
所有人的注意力顿时集中到屏幕上磐石军的视频上,看见视频大伙普遍都非常吃惊,因为视频是从磐石军在营区集结列队时开始拍摄。视频从联络官通知磐石军集结列队开始,从联络官出现到磐石军整队出发整个过程只有三分零五秒,磐石军的表现非常好。从列队出发到抵达磐石军指定位置一共用时十三分钟,这期间磐石军行动迅速队形整齐,这段视频后马上变换角度切换了另一段集合出发的视频。
无论从任何角度都磐石军的表现都很好,单从这段视频判断磐石军绝对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观看视频的都感到自豪。邢凯从平语涵手里要过视频资料,很随意的把视频切换到开幕式列队那段,然后说道:“你们知道我们仨为何到现在才回来吗?因为我们在鸡蛋里挑骨头,和我们磐石军同样几乎表现完美的队伍有很多,大概有五六十支队伍,总不能出现几十支队伍并列第一的现象吧?”
邢凯用几乎完美形容磐石军,这就说明磐石军依然有瑕疵导致没得到满分,性急的平语涵立马插嘴问道:“这么说我们也被人家找到毛病挑出骨头了?你就直接说是谁好不好?回到云兰关他的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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