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秦梨落的香肩上,闻着她乌黑秀发里发散出来的、好闻的洗发香波味儿,然后呢喃说道:“不好意思,我给这当头一棒敲得有点儿晕,真的不知道哪儿是哪儿。”
这图书馆离秦梨落的宿舍并不远,很快就到了。
她住二楼,因为背着我的缘故,她并没有走正门,而是爬墙。
她让我双手紧紧箍住她的脖子,然后双手双脚,如同吸盘一般,在外墙面上攀附着,没多一会儿,她人就抵达了窗边,打开之后,将我放下,又谨慎地朝着外面望了一眼,这才关上窗户,又拉上窗帘。
我落地之后,打量了一眼房间,虽然此刻眼睛昏花,但勉强能够瞧见是个不错的单人宿舍,有床有书桌,还有独立的洗手间。
甚至还有冰箱和电视。
这可不是学生宿舍的配置。
我说你刚才说你,是什么交流学者?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没听说过?
秦梨落推着我坐在了书桌前的椅子上,打开灯,打量了一下我头上的伤口,瞧见我都这个时候了,还说这不着边际的话,忍不住讽刺道:“你上过大学么?”
我有点儿心虚,说呃,没有,我中专毕业的。
秦梨落说那不就得了?走,去洗手间吧,我先给你处理伤口,等给你弄完了,再跟你汇报一下工作,可以了吧?
我给她讥讽了一下,特别是提到了我的学历,这让我有些自卑,下意识地闭上了嘴。
接下来,秦梨落帮我把头上的伤口给情理了,然后又从床底下拿出了一个医药箱来,问我:“你是需要缝针呢,还是给你弄点儿金疮药?”
我说有什么区别么?
秦梨落说缝针的话,能够让你脑袋上的这窟窿早点儿愈合,不过事后会留下蜈蚣一样的伤疤;至于金疮药,我的这个还算不错,再加上你夜行者的体质,应该不会留疤,但近几天内,你不能跟人冲突,否则伤口崩开了,你不死也会没了半条命。
我想了想,说还是敷药吧,好歹别破相。
秦梨落说你头上的伤口太大,我需要把你的头发给剃了,没问题吧?
我苦笑,说行,都听你的。
秦梨落对于处理伤口很有心得,找来一个塑料凳子,让我趴在上面,然后给我处理,全程她都很严肃,一直到最后,用那医用纱布将我包裹得严严实实、手也包过之后,方才拍了一下我的后背,说行了,出去吧。
两人来到房间里,我瞧了一下她那小碎花的床铺,很自觉地坐在了椅子上,然后说道:“那个啥,谢谢啊。”
秦梨落将手洗干净,此刻正在拿毛巾擦呢,此刻听到,看了我一眼,说别客气,毕竟是熟人,而且我之前,还欠你一份情。
我苦笑,说算了,我们之前早就两清了,现在是我欠你的。
秦梨落没有跟我争,而是问道:“后来风雷手遇袭,背后给敲闷棍,是你们干的?”
我想了一下,没有瞒她,说对,是的。
反正后来我们跟黄泉引那么一闹,事情肯定都传开了,我没有必要瞒着秦梨落,她忍不住笑道:“风雷手一直以这件事情为平生的奇耻大辱,你可小心点,别被他瞧见,否则他绝对跟你没完。”
我说你不抓我?
秦梨落的脸变得有些冷,盯着我,好一会儿,然后说道:“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