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二姨?你们聊,我今天约了朋友,就先走了哈,想见我男友您可以去集团总部预约,我也不是他秘书。”
说罢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他是真的约了朋友要出门。
最近傻逼二号……李骁泉,他也知道自己强取豪夺的霸王硬上弓行为是错的,尤其是发觉沈白每天都郁郁寡欢、坐在家发呆之后,就更为心虚担忧了。
医生说这是有抑郁倾向,要么就彻底改变生活环境,要么就只多出去走走,多找点事情做。
放在平时,段医生只会公事公办表示自己不是心理医生,治不了抑郁。但他想到李骁泉的傻逼程度,又实在是心软沈白的处境,想着有空了带他散散心。
正好前两天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那个年轻民警高兴通知他,先前那个被母亲教唆着出去卖的年幼女孩已经顺利办手续住进孤儿院了,而她的恶毒母亲也数罪并罚即将判刑。
那孩子先天有些痴傻,段江言知道她这种最容易在孤儿院被欺负。
趁着今天有空,他买了点零食玩具,又顺便约上沈白出来走走,亲自去孤儿院看看那孩子,帮她立立威。
段江言下了出租车,沈白已经在孤儿院门口等着了,但显然依旧闷闷不乐——李骁泉这鳖孙子居然也跟来了。
“李总,您平时很闲吗?”段江言拿出眼镜戴上,认真问,“这次我不收诊金、只是朋友见面,我好像没邀请您。”
李骁泉被挤兑了也不生气,反倒对这行程乐在其中,像是段江言为他创造和沈白约会的机会似的:
“我放心不下沈白!我这么大一个宝贝要是被你拐跑了怎么办?出诊费不会少,我还给孩子们买了好多东西。”
段江言看着整整一后备箱的玩具,心里竖了个中指,最终看在孩子们的面子上,姑且不和他一般见识。
孤儿院的院长听到动静,立即出来迎接他们,见段江言提前买好的零食两只手拎着十几个巨大袋子:
“诶,您怎么又买了一份呀?您爱人都买了那么多了,您又破费一次,我替孩子们感谢大家。”
段江言歪头:“谁?谁的爱人?”
他转头去看沈白,沈白又转头去看李骁泉。
李骁泉连忙甩头:“沈白你听我解释,我只有你一个!……等等,沈白,你该不会是背着我有别人吧?难怪今天你不让我跟着!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沈白还没来得及说话,李骁泉又转向段江言:“你约他出来的,你也知道这事?你没有医德么,居然掩护他出轨!”
虽然段江言早就知道李骁泉是个随时可能发癫的神经病,但还是忍不住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人家老院长一句话,他么怎么能引申这么多内涵?
老院长在一旁傻眼了,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不是,可能是我认错人了,那位先生正陪着孩子们玩呢,要不您们……”
段江言转头看向院子那边,一辆车牌熟悉的银灰色的劳斯莱斯幻影静静停在那里。
看来警察不仅通知了自己,也通知某个狗都嫌的人了。
李骁泉还在继续发癫,段江言面无表情问:“李总,有没有一种可能,既不是你爱人,也不是沈白爱人?而是——”
“难道你爱人?”
段江言扶额。他也不知道秦朔川为什么要这样向院长登记身份。
但这种一行一动尽显商人逐利底色的万恶资本家,恐怕是有什么打算和目的,绝不是一时兴起。
李骁泉眼里,段医生是保镖们架走使用的工具人,没七情六欲也不会恋爱。他闻言怀疑道:
“我不信,瞧你这让人性冷淡的样子、这眼镜戴的,谁会这么瞎的和你谈恋爱啊?”
段江言露出关爱白痴的表情。
在强取豪夺狗血文癫公的眼里,除了沈白,天底下所有人都让人“不举”。否则也不会叫他傻逼二号。
正考虑是忍一忍还是输出回去,就感觉自己被谁拎住了命运的后颈,丝滑揽了过去。
身后的秦朔川略一弯腰,姿势亲昵用下巴抵住段江言的肩膀,嗓音沉冷:“李骁泉,你是说我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