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道尘更是心头一跳,知道宁北手握天子剑,必是主杀伐。
苏清荷掌天子剑,想要文安天下。
可这尊宁北王手握天子剑,必是主杀伐!
唰!
天子剑出鞘。
剑出鞘这一刻。
宁北轻声道:“天子之剑,尘封于殿堂,数年未曾试,今日示于诸君,自当灭尽不平事!”
“北王殿下饶命!”
曾屈双膝下跪,冷汗早已经打湿了衣服。
宁北未曾理会他,低头看着天儿,轻声道:“天儿,你生为我子,成年便要继承北凉军,北凉军主位,外人坐不住,更驾驭不住!”
“坐上那个位置,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已具有君临之姿,进一步,便能继承你师爷的衣钵,如你母亲所在的位置!”
“那个位置,千载孤独,再无亲友,只有君臣,满堂文武千人,皆为对手,或许明日,亦可为友!”
“父亲年少时期便已经看透,你师爷数次想要我继承衣钵,我奉行杀伐为守护一道,若是继位,不为汉武,便是暴君!”
……
宁北何止看透了别人,也看透了自己。
以宁北的杀性,若是坐镇朝堂。
在场的人,又几个经得起北凉彻查的,又有几人能扛得住这把天子剑。
天儿小脸浮现思考之色,轻声说:“爸爸,我想成为你一样的人!”
“若你母亲在,定会伤心!”
宁北看着自己的长子。
苏清荷知道宁北的路有多难走,伴随着血与泪,内心藏着太多的痛苦。
天儿还小,无法体会更不懂。
下一秒。
宁北面色冷冽,注视着屈原,淡然道:“小岚送来的三批抚恤资源,数量极大,凭你一人,吞下这么多资源,背后人是谁,说出来,我给你留一脉后人!”
话语落下。
全场寂静。
凉王虎威犹在。
一句话代表着什么意思,所有人都懂。
赵公阳转身跪地,颤声道:“吕庆云,是吕庆云找我这样做的,他说是吕阁老授意,别的我不用管,只需要我睁只眼闭只眼,其他的他来做,属于我的那一份好处,到时候自然会给我。”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吕庆云是谁?
吕道尘的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