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关门声在寂静的夜色中传来,禅国调查员纷纷从车上下来凑到了一起。
“队长,应该就是那片厂房区了,不知道蔡察还在不在这里。”
被称作为队长的大胡子男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方才压低了声音说的。
“这可是咱们的大金主,不能让他有事儿,他死了咱们也没钱赚。”
身后众人闻言,纷纷抽出了腰间的手枪子弹上膛,却是无人注意到大胡子男人在下车前刻意关闭的记录仪,此刻悄无声息的被开启了。
寂静已久的直播再度传来了画面,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朝着眼前的画面看去。
“直播又开了,不过这次的视角怎么这么奇怪?”
“好像是调查员的视角?”
很多观众第一时间便发现了情况,有些不太对劲,纷纷好奇地讨论起来。
就连这些观众们都注意到了,提邢司的调查员们自然不可能关注不到。
“这个明显是随身佩戴的记录仪画面,不过好像这些人并不知道自己的记录仪被直播了?”
吴向南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画面分析道。
这样的一幕也顿时引来了其他人的关注,大家一时都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画面中,一队全副武装的调查员们正急匆匆地乘着夜色,朝着厂房区域靠近,还没走多远,就听到了一阵怪异的声音。
这声音听起来含糊不清,但的确是在哼唱某种曲韵悠扬的戏曲,联想到先前所观看的直播内容,带队的队长立马挥了挥手,是一身后众人悬着这声音找去。
终于,在穿过了几条僻静的小路之后,众人的眼前豁然开朗,这是厂房外区域早就废弃多年的戏台,这戏台的历史甚至要比这些厂房都早。
当年据说这里也曾有大户人家,谁能成想时过境迁,现在这里杂草都有半人多高,戏台也早就破旧不堪了。
尽管视线不佳,但大家仍旧能够看到戏台上此刻正有个人疯疯癫癫的又唱又跳,嘴里含糊不清,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前来调查的小队纷纷打开了手里的手电筒,一边将光芒聚集到戏台上,一边朝前靠拢。
“队长,是他,蔡察!”
有人一眼就认出了戏台上的人,准确的来说是认出了他穿着的那身衣服。
闻听此言,带队的队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直到来到戏台处时,才惊愕的瞪大了双眼。
只见戏台上的正是蔡察,浑身都已被鲜血浸染。
他的眼睛,鼻子,嘴巴以及耳朵都在往外流着血,短短时间竟就变成了一个又聋又瞎又哑又疯之人。
更令人不解的是,在蔡察的怀里,口袋里装满了纸钱,鼓鼓囊囊的却不舍得丢掉。
“赶紧,控制住,送去医院!”
队长一声令下几名调查员赶紧上前,蔡察还在疯疯癫癫的唱着什么,只是他的嘴里已经没了舌头,被咬掉的半截舌头散落在戏台上,险些被他人踩到。
这一幕就算是见多识广的提邢司调查员们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从现场的环境来看,蔡察是疯癫状态下进行了自残。
从直播失去信号到再恢复画面,整个过程最多也就十分钟时间,谁也不知道这十分钟时间里蔡察到底经历了什么,不但疯了还如此严重的伤害了自己。
“fuck!记录仪怎么是开着的!”
正在指挥着队员们将蔡察带走的队长,注意到了自己佩戴着的记录仪上闪着灯,立马将其拿下来摔在了地上,画面也就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