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
趁着月色众人有条不紊的撤离,为了行军速度,重甲黑骑已经换回了轻骑便装。
之前被逼着溃逃,被冲散的江东士卒不在少数,随着孙坚不断收拢,一同撤退的士卒已过万人。
但这些事都是孙坚麾下三将在做,他自已的视线却是紧紧盯着身披黄金战甲的刘逸。
“这一县的侯爷说不得的落魄,地盘还不足自已的十分之一,可是一番并肩作战,让他震惊连连!”
“若此人有另立之心,自已绝对选择做那从龙之臣,绝无二心!”
“可在摸不清刘逸的想法前,他却是不敢有丝毫表露出来!毕竟那比自已脑袋大得多的金锤之上还有未干枯的血迹。”
……
半日后。
联军大营行至于汜水关三十里外安营扎寨。
“报……,盟主!前线急报!”
前锋军孙文台派出的送信斥候从马上跌落,气喘吁吁的冲进了联军大营。
“快说!是不是孙太守与真定侯遭遇了不测?”
“诶!原本考虑到侯爷五千轻骑行动敏捷,却不曾想害了他两人丧命,我袁本初悔之晚矣!早知道就应该多派两路援兵才对。”
同样在大营落座的袁术看了,不由冷笑。
“哼!自已这大哥真的是毫不要脸,猫哭耗子假慈悲,明明成了自已心意,却是这般惺惺作态。”
“但这孙坚同样是自已的劲敌,那刘侯爷活着可对自已今后大业不利,既然都死了那自然也随了自已的意。”
于是再度微微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一旁的曹操最善于察言观色,早把二人的脸色看在了眼里,哪有半分真心的悲伤之意,但为了联军能继续讨贼。
他还是强忍心中的愤懑,大叹道。
“诶!文台兄有匡扶汉室之觉醒,可不成折在了小小汜水关,可恨!属实可恨!我等一定宰了董贼告慰文台兄在天之灵。”
说这话的时候,不停在袁绍、袁术二人脸上扫过。
一时间,联军营帐之中被一道乌云笼罩,实力强劲的孙文台败亡的消息重重打击了各路诸侯的信心。
就在这时,长途跋涉的斥候终于缓过了气。
“错了!错了!盟主错了!”
“是镇定侯率领五千骑兵在我孙太守危难之时力挽狂澜,侯爷不仅救下了孙太守,还率领五千士卒大败西凉铁骑五千追兵,最终西凉铁骑在敌将华雄的带领下逃跑者不足一百。
要不是那华雄跑得快,早成了侯爷的锤下亡魂!”
“如今孙太守正在收拢溃兵跟随侯爷归来。”
“嘶……”
斥侯的军报振聋发聩,不停回荡在众人耳中,但无一人敢信。
“什么?你可莫要谎报军情,你可知道西凉铁骑战力冠绝天下,哪是五千县兵能够战胜的。”
“来人!把这胡言乱语的斥候拖出去斩了!”
袁绍一听就要斩了斥候。
说那五千轻骑战胜西凉铁骑,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军报听在袁术耳朵里,也是如此。
“怎么可能,简直是天荒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