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斯到王的办公室内,说是要出勤,正常的巡视。
阿狄尼赫斯立即就叫他留下,不要出勤了。
“其实用不了几天,如果有事我会回来的。”哈迪斯确实想离开,他有他的理由,这理由是不能说出来。
阿狄尼赫斯想了想后,还是摇头:“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比相信自己还要相信你,有你在身边,就算是死了,我也可以放心,暂时不要出勤了,就算有仗要打,也就派个人过去警告一声,说我诞辰将到,目前不想动干戈,还是过完我的诞辰后再出去吧。”
哈迪斯点头行礼,表示接命。走出办公室,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好了,原本辞行后就杀了阿奇里斯,现在王这样说了,也该是他命不绝。于是联系主机,通知门口的侍卫,给阿奇里斯二十毫升的水,先蓄住他的狗命再说。
走在院子里,好久没有那么清闲过。每天不是出去打仗,就是在办公室里帮王处理公务。难道是问阿狄尼赫斯要个女人?老是玩女人也没意思。还有种方法就是拿瓶酒到自己房间里,边慢慢喝边消磨时光。但他又不想由此变成了酒鬼,剩下一个月的时间靠酒精打发时间。
那么今天干什么呢?他停下了脚步,抬头看了眼,正好看到面前不远处有一棵结着累累果实的爱情果树。
有人敲门,惜妃放下了手中正在做的手链,跟正在她身边一起学做手链的茶蜜儿,奇怪地相对而视。这种情况很少,有人来的话,一般来说都是来之前联系侍女,要么直接进入就行了。能不告知就直接进入的,除了阿狄尼赫斯就是哈迪斯,但现在是有人敲门。
如花正好没事去开门,一开门就立即吓得跪下了,门口站的人是哈迪斯。
见哈迪斯走了进来,惜妃尽量让自己不要表露出不快来,毕竟他是王的宠臣,没有必要关系弄得太紧张。
哈迪斯还是挺有礼貌的询问:“我能留下和你说说话吗?”
两个侍女站起来要退下,哈迪斯立即道:“你们不用出去,候在旁边吧。”两个侍女于是又跪坐下,低头候命。
也许哈迪斯真的想找人聊天,并没有什么其他意图。惜妃想了想后,终于答应了:“茶蜜儿,帮哈迪斯大人搬张椅子。”
“不用那么麻烦!”哈迪斯直接坐到了床沿边,还脱了鞋子靠在了另一头。
惜妃虽然稍有不快,但此朝的作风比较开放,总不能现在赶哈迪斯出去,而且也赶不走,他高兴去哪里就去哪里。
哈迪斯搬过床内的一条被子,垫在身后,舒服地靠着。看到躺在另一边的惜妃手中正在做的红绳手链:“这东西有意思,你是哪里学会的,地球上吗?”
“不是,”惜妃继续小心翼翼地将四根绳子穿插打结:“这是在当上妃子后学的。妃子只能领四套衣服,每年再增加一套,而侍女则是每年只能领取一件亚麻长袍,其他的就靠主子赏赐了。就算长袍结实,侍女干活后还是容易破,很多侍女的衣服,特别是膝盖部位都打着补丁。我的侍女正好会做这个,她做好后就拿去换布料或者衣服,这样衣服就不用穿得破破烂烂的了。”
哈迪斯有点不相信了:“就这东西还能换布料和衣服?”
“能换!”惜妃手指轻快地不停编织着,边弄边道:“积少成多,在矿场里用三十根这样的手链就可以换一块七成新的亚麻布,在皇宫里亚麻布则比较新需要四十根。我跟着睿恒去波塞冬尼亚,睿恒曾经用六根串上玻璃珠子的手链,换了二十粒比钻石还名贵的矿物。”
哈迪斯听得有趣,追问了一句:“就是那次,你的肺被刺穿了?”
“是呀。”惜妃谈及这事没有一丝后怕,反而嘴角露出淡淡笑容来:“那时睿恒他喝了缩小药、眼睛也滴上了药水,换上七品武官的衣服,就是为了考察民情。结果挨了顿打,气得暴跳如雷,说如果被打死,真是成了死得最窝囊的君王。”
哈迪斯忍不住发笑着:“那确实比较窝囊,比自己人的大炮一炮打死还莫名其妙。”
他慢慢地收敛起笑容,盯着惜妃缓缓道:“但至少这些是不知道睿恒是谁,这比被大臣从皇宫里扔下去强点。”
惜妃心中一惊,脸上的笑容也一下消失,赶紧地低头继续做手链。
就听到哈迪斯语气边缓了许多:“我就不说这些大煞风景的事了,再说说你那时的衣服都象你现在穿的那样吗?”
楚黛琳终于将提起的心微微放下,顺着哈迪斯想听的事继续道:“当然不是。羽衣坊有几万套衣服,只要没有风化的衣服都放在里面,各种各样的衣服都有。但那时的妃子喜欢穿长裙,将两条腿包住,上半身则比较随意了,有的就点缀几朵装饰用的布花。我是找不到可以穿的衣服,那些衣服的号码都太大了,只能定做。”
“你的衣服款式是自己选的?”哈迪斯微微侧了侧身,为了躺得更舒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