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嘉琪把两个弟弟带到院子里,给他们一人一张小板凳。
“你们就在这里看我阿爹洗毛驴,我还要去听听阿奶她们聊天。”
山山拉着她的衣袖不放,
“三姐姐你别去了,阿奶就是想打发我们走,才让我们来看二叔洗毛驴的。”
小嘉琪在山山胖胳膊上轻轻掐了一下。
“小山子你给我撒手,阿奶是想打发两三岁的小孩子,而我,早就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了。”
说着还对沈青山吩咐道:“阿爹,帮我看着这两个小的,琪琪要去陪阿奶她们唠嗑。”
沈青山笑着答道:“好!阿爹帮琪琪看着他们。”
小嘉琪走后,小能用小手给山山揉着胳膊。
“琪琪姐姐刚刚掐的疼不疼?”
山山摇摇头,“不疼,小能,咱俩都是男子汉,要让着琪琪姐姐,记住了吗?”
“嗯嗯!”
正堂里,李婆子的话刚起了个头,乖孙小嘉琪就进来窝进她怀里。
看来是想听大人们说话,李婆子宠爱小嘉琪惯了,将她抱到腿上坐好,继续先前的话题。
“王姐姐,你具体给我说说,柔柔那孩子是什么时辰走丢的?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出门的?”
这么多天,王婆子一直处于六神无主的状态,听李婆子问的认真,也知道她是真心要帮自己分析。
就一五一十的道来。
“那天估摸着是下午申时后,柔柔又跟我提起想嫁给你娘家侄儿。
唉!我知道你们这边不会答应,就没理她,哪曾想这妮子性子执拗,不声不响的就跑出了门,再也没回来。”
“那她是空着手出门,还是收拾了衣物离家出走?”
李婆子继续问询,林春桃,小嘉琪都看着王婆子,让王婆子有种被三堂会审的错觉。
“啥都没带走,柔柔失踪后,我们在家翻寻过,她的东西一样没少。”
李婆子沉思片刻。
“按陈婆子说的,她是在河边看到柔柔跟一个男子走了,这有点说不通啊?
柔柔若是真跟外面的人好上了,想跟人走,就不会还惦记着我们三思。
而且听你说的,柔柔应该是跟你没谈拢,临时出的门,所以这河边的怎么会有个男子在那等她?还两个人一起走了?”
李婆子分析的头头是道,王婆子忽地起身,“莫不是陈婆子在说谎?”
续而又颓废的坐下,“可是她为何要说谎呢?我家与她往日无仇,近日无冤的。”
李婆子喝了口茶,润润嗓子。
“陈婆子这人我早就说她不是个好东西,村里就这么多户人家,以前谁跟她争了几句嘴,过几天地里的庄稼总会被破坏一些。
奈何受了损的农户又拿不出证据,只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次数多了大家都心知肚明。
你看有谁爱和她打交道,都对她避如蛇蝎,只有那谢婆子像被她洗了脑一样。”
一旁的林春桃下意识的摸了摸隆起的肚子,前不久她才拿着鸡毛掸子上手打过陈婆子。
听到“蛇蝎”两字,小嘉琪也在李婆子怀里动了动小身体,李婆子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
“扯远了,王姐姐你说和陈婆子并无过节,那她出来说看到柔柔和人走了是什么时候的事,在什么情况下出面作证的?”
王婆子回忆着说道:
“柔柔失踪后,我就找了青山带人帮着寻找,村子里,河边,山上都有去找,连续找了两天都没找到。
青山提议让我们家去报官,陈婆子这才说她两天前看到柔柔跟个男子走了,还说这未出阁的闺女跟人私奔影响咱们村的名声。”
李婆子冷笑一声,“她啥时候关心起村里的名声来了,依我看,咱们村里就她一颗老鼠屎,臭不死人,恶心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