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奴毕竟智商低了一些。
过了好一会,
他才明白,为何主子说自己带回来了一个“扫把星”。
而郑谨生也恢复了冷静,
开始复盘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厘清困境。
“刁妇,逃亡期间你做了什么?”
“奴家委身于富安盐场一个盐场头目,求得每日住宿饭食。”
“那你又为何不继续过那安稳日子?”
“扬州府的兵丁突然从天而降抓人。在押送府衙途中,有1兵丁见奴家颇有姿色,行了好事后就私放了奴家~”
“后来呢?”
“后来奴家又遇见了一个好人,又行了好事。他说奴家得罪了江北的一群大人物,如今只有钦差大人才能救奴家一命。”
……
妇人瑟瑟发抖,面如土色。
没办啊,她是被逼的。
虽然她也意识到了,好人好事接踵而至肯定不对劲。
可是,
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她只能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稻草,没得选啊。
郑谨生的眼神逐渐阴狠,在俩人的脸上打转。
一个念头逐渐升起——灭口!
家奴已经意识到了下场,这是京城老爷们的惯用手法,他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
“民妇金瑜,除了你之外,可有其他人知晓此事哇?”
“有!”
面对生死关头,此女只能孤注一掷。
抬头时,眼神坚决,希冀以此打消这位钦差大人灭口的想法。这也是好人教的。
……
郑谨生脑瓜子都在冒汗,
他大喝一声:
“来人。”
呼啦啦,冲进来4個护卫。
“先把这个狗奴才吊死。再寻间屋子把这个女子关进去,不许任何人和她说话。”
“嗻。”
布置完了一切,
郑谨生颓然的坐回椅子,开始琢磨如何善后这个烫手山芋,以及幕后可能的指使人!
以他的阅历和智商,很快就断定8成是伪吴王派出的细作在搞事。
而几乎在同时,
清江浦的一间澡堂子里。
淮安知府衙门的周师爷,肩部搭着白毛巾,嘴里哼着小曲,正在体验淮扬地区最经典的文化。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搓澡师傅的手法不轻不重,敲打的恰到好处!
周师爷闭着眼睛,舒坦的快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