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回答,而是用冰凉的小手捂住了我的眼睛,轻轻道:快睡吧公子,过了今晚,就可以回家了。”
哪有那么快?别的不说,就我身上缠着的绷带看上去就不是一晚上能痊愈的伤。
还没等我回答,沈玹柔自顾自地唱起了小曲儿,歌声轻柔婉转,柔和细腻,好像唱的是白局。
我也懒得动弹,就这样眯着眼睛,享受着歌声,迷迷糊糊间又昏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我噌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感觉全身麻木酸痒,似乎一刻也躺不了了。
沈玹柔已经不见了,房间中唯一能证明她来过的痕迹,只有垃圾桶中的苹果核。
我的包被放在了床头,里面除了我的东西外,整整齐齐的码着七万块钱和一张纸条。
我拿起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一页纸,什么两天一晚三倍工资,打车费辛苦费精神损失费住院预交费用,加起来一共二十多万,右下角署名是陈雨。
我靠,她是富婆吗,光是住院预缴的费用就有二十万,这比我扬州跑一趟拼命换回来的钱都多!
我咽了下口水,连忙收拾东西,去办理了出院手续。
虽然医生一再强调,我的身体需要住院随时观察,但由于我的态度坚决,最终还是出来了。
离开医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陈雨,询问她回南京后发生的事情。
陈雨在电话头的声音冷冰冰的:“稍等一下,别挂电话……”
好家伙,怎么突然这么冷淡了,难道我摔倒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记仇了?
等了大概十多秒,电话那头才传来了陈雨提高了一个八度的声音:“哇,蒋弘騩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儿以为你死了,都准备给你送殡仪馆了!”
好嘛,这才是我熟识之后的陈雨。
我嘿嘿一笑,道:“托您鸿福,捡回一条命,日后若有用得着我蒋某的地方,定当义不容辞!”
“切……”
陈雨切了一声,又询问我道:“恢复得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是不是要在医院躺三个月啊?”
“毕竟俗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账上钱还够不够啊,不够我晚点再去交电费用……”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道:“陈雨,我问你个事儿,你老实回答我。”
陈雨有些莫名其妙,问道:“什么事啊,弄得这么严肃?”
我道:“你是不是富婆啊,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就是我不想努力了,您看……”
“滚蛋!”
话还没说完,陈雨直接打断道:“年纪轻轻的这么不求上进,竟然想傍富婆?”
“你也不照照镜子,虽然你个子稍微高了一点儿,长得也还行,鼻梁挺眼睛大,为人正直还善良,有魄力有担当有点本事……”
说着说着,陈雨沉默了,我也沉默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沉默,我自己沉默,是因为没想到,我在她眼中,竟然有这么多优点,也没有想到,能在短短十二个小时内,连着被一人一鬼两个异性放彩虹屁。
短暂的沉默后,陈雨忽然幽幽地蹦出来一句:“好像,还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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