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利前勃然大怒:“年轻人,你既然知道是我,就该俯首称臣。他妈的还敢指责我,如此大的口气,不怕闪了舌头?信不信我向陈常委汇报,把你发配充军到五乌蒙山去?”
曾华冷笑一声:“屠利前,你不够格!和你多说一句都是耻辱。顺生,我们走。”
中年男子把手中木棒挥舞得呼呼着响,吼叫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你们不答应赔钱,谁也走不了。兄弟们,准备动手。”
屠利前退后几步,转过背,幸灾乐祸说:“年轻人,自找苦吃。”
另外两个工作人员说:“顾老板,我们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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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动手噢,下手要注意分寸。”
危急关头,刘真带着严昊、沙兵扛着照相机、摄影机赶来了,后面跟一群激愤不已的村民。刘真指挥村民把中年男子和屠利前围住,夺下凶器,跳下水渠,歉意说:“曾书记,接到您的短信后,我就立即带着人赶来了,但还是来迟了,让您受惊了!”
“刘真,你们来得正是时候,”曾华微笑着说,“沙兵,把这纸糊的工程彻底照相、摄影,不留一个死角。我和顺生的照相,回头发给你,一并剪辑。”
沙兵回答:“好。”
这时,高大魁梧的严昊拖着屠利前和中年男子来了曾华跟前,说:“曾书记,怎么处置这两个混蛋!。”
屠利前和中年男子脸上都有两处红肿,身上也有几处脚印,显然气愤不过的村民对他们动了手。
屠利前色厉内荏吼叫:“曾华,我是副处职级领导,你竟敢叫人打我,该当何罪?”
刘真仔细看着屠利前,轻拍其身上的尘土,故作惊讶道:“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屠县长吗?怎么这么不小心,摔了一跤还是两跤?疼不疼?”
屠利前痛得呲牙咧嘴,用力抛开刘真的手说:“别假惺惺的,曾华,你要给我个说法。”
曾华微眯着眼,反唇相讥:“屠县长,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呀。刘镇长,你看见是谁打了屠县长吗?”
刘真头摇得象跋啷鼓:“我也没看见谁打呀。我只看见屠县长不小心从渠埂上跌进水渠里。”
屠利前气得浑身乱颤,颤抖的手指着曾华,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曾华,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曾华拉住屠利前的手说:“屠县长,别急着走,我们还有话说。”
屠利前止住脚步,转过身,得意洋洋说:“曾华,怕了吧。”
曾华扬了扬手中的手机,嘲笑道:“怕了?怕什么?怕你吗?屠利前,你自我多情了。我刚才录下了我们之间的冲突,想请你听听,看看有没什么遗漏的。”
屠利前瞬间呆住了,脸色苍白,背脊一阵发凉,额头渗出一丝丝细汗。心想糟了,曾华这手真够绝,他的如意算盘是:回城之后,立即请人把伤痕进行艺术拍照,找关系搞好司法鉴定,然后向县委恶人先告状,污蔑曾华组织村民围攻自己,阻挠引水渠施工。谁知曾华早有准备,不仅使他的计谋泡汤了,还能让他身败名裂,声名狼藉。
屠利前象一只斗败的公鸡狼狈不堪,低着头,嚅动着嘴唇说:“曾书记,刚才是我出言不逊,我向您赔礼道歉,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高抬贵手。”
曾华讥讽道:“屠县长翻脸如翻书,前倨后恭,让人叹为观止。但是,我不是大人,你确实是个小人。为了一己之私,为了包工头施舍的几根骨头,不惜突破做人的底线,抛弃天理良心。”
“我的手重如千斤,确实抬不起。我会把照片和录音亲自交给刘牛书记,他如何处置你,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屠利前哀嚎一声,冷汗淋漓,怨毒的眼光如吐出的蛇信,狠狠地瞟向曾华,旋即低着头,拖着千斤重似的双脚,蹒跚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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